“确实有些奇怪,你说他赚的钱都干嘛了?”尘岳的眼神微微闪烁。
雪泪寒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可是雪家大少爷,这要说花钱的方法他头头是道。
但这冷归南赚了不花,雪泪寒确实看不懂。
尘岳低头琢磨了一会,突然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大声喊道:“肖尚文,进来!”
站在门外的肖尚文立马走了进来:“将军,何事?”
在雪泪寒疑惑的目光之中,尘岳低声的在肖尚文耳边不断的说着些什么,肖尚文听得连连点头。
“好了,去吧,别搞砸了。”尘岳满脸笑意的挥了挥手。
“放心吧将军,我这就去!”肖尚文边说边退出了屋子。
“你又玩什么花样呢?”雪泪寒看着神秘兮兮的两人有些不解。
“嘿嘿。”尘岳微微一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我要演出好戏。”
下午时分,陵州府衙拉开了升堂的架势,两排手持木杖的衙役一个个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人的面孔。
尘岳拉着雪泪寒呆在后堂,雪泪寒朝着前厅看了看,这般阵仗让他还是没搞懂尘岳要干嘛,只得耐心的等着。
不一会儿,前厅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还伴随着一声怒喝。
“你们干嘛抓我!我犯了什么罪,陵州官府还讲不讲王法!”
在后堂之中的二人将前厅的动静可以听的一清二楚,熟悉的声音传来,雪泪寒一阵惊愕,竟然是冷归南的声音。
“你把他给抓了?”雪泪寒的眼眶瞪得大大的。
尘岳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前厅:“继续听。”
前厅之中,肖尚文恶狠狠的瞪着冷归南,只见冷归南已经被绑了起来,气鼓鼓的站在大厅之中,满脸的悲愤。
“小子,你胆子不小啊!”肖尚文冷声道:“竟敢囤积药草,高价出售给官府,你可知罪!”
肖尚文充当起了县太爷的角色,装的有模有样。
冷归南一听是这事,心中安定了几分,丝毫不惧的说道:“商人为利,我要养家糊口,高价出售也不违反大周律法吧!”
确实,大周律法并没有规定高价出售商品违法,更何况赵中天军中伤者众多,急需草药。
河抚郡的官员面对狮子大开口的冷归南虽然气不过,但也只能捏着鼻子付钱,总不能官府出手打劫他的车队吧。
肖尚文见没唬住他,暗自咂了咂嘴此人不好对付,随即话锋一转:“我们查过你的底细,你是辽东人吧!”
冷归南一愣,无奈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安,很好奇陵州官府为什么要查他的底细。
“啪!”肖尚文手中惊堂木一拍,目光阴冷的说道:“我们盯着你好久了,看你行事很是可疑,说,你是不是北金派来的探子!”
“你放屁!”冷归南的脸色变得更加愤怒,丝毫不顾自己已经成了肖尚文的阶下囚,竟然对着他怒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