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疼……喉咙疼……心口疼……肺腑疼……
那人跪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道:“少宗主,我是有苦衷的。属下只是觉得,若是事情并未明了,雾里看花看不真切,容易导致误会发生。少宗主和赤云小姐之间,属下并不想隔阂和误会加深。”
如果真的误会加深,事情发展不如少宗主所愿,恐怕少宗主又会降罪于他们。左右不讨好的都是他们这些属下。
“我和赤云的事情,要你们操心?你只要干好我的命令就是了。其他的,不是你该想的。”
“是。”
“说吧。既然是关于赤云的,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坐视不理,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什么事情。”
“是。”跪在地上的来银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地道:“是这样的。赤云小姐她,她的身边最近出现了一个小子。他形容可疑,似乎是在追求赤云小姐。”
“追求?”这两个字如同针扎人耳似的,秦连极为膈应。他心中不想将任何雄性和赤云联系起来,更逞论追求。
“禀告少宗主,我们也不确定情况。似乎是在追求。”来银又口齿清晰地强调了一遍情况。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无论强不强调,结果都不会差太多。少宗主在赤云小姐的问题上会变得比平日更加偏执和疯狂。
也许是几百年如一日的热烈追求并没有得来应有的结果,反倒与他预想的可能背道而驰之时,任何人心中都会形成心结。而对于这般疯狂的少主来说,他的心结更加难解,无法释怀。
这也许早就已经成为他的心魔了。
“什么叫做不确定?我派你们过去,是干什么吃的?难道只是让你们做做样子?难道不应该把是事情调查清楚?现在告诉我这个不确定的结果?到底是什么情况都弄不清楚?”
为人下属遇到偏执的上司就是如此,似乎怎么做都不得好。
“回少主,赤云小姐有近卫,我们触碰不得。难以接近,只是远观,也已经尽力了。”来银道。
“尽力?你们尽力了?该如何证明你们尽力了?”
来银放在心口,亮声道:“一片忠诚之心,天地可鉴。”
无论是不是那么真诚,这一刻他的表现,足够真诚。
秦连道:“好一个真诚。既然你那么真诚,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给我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绝不能让任何可疑男子接近赤云。必要的话,杀了他。”
来银愣了愣,许多时候,他都觉得少宗主已经足够疯狂了,可更多的事情打了他的脸,一点点让他知道,他还有更多不可理喻的方面。
他道:“少宗主,若是对方是赤云小姐的朋友呢?坊间传闻,若是追求不成,仍旧可以做朋友。”
“朋友?我觉得赤云可不能和对对她虎视眈眈的人做朋友。而且,你觉得男女之间真有纯洁的友谊?你觉得呢?”
最后的四个字似乎只是随意加上去的,事实也是如此,来银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他应该早就习惯如此的。
做少宗主的下属,有如奴仆,只要听话,执行就行。
他想追随强者,可这位强者有很多时候,都让他感觉窒息。完全不讲道理,又过分苛求结果。殊不知他只是一个修士,而不是主神。
“是。”来银只能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