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时间,他倒是不想大肆饮酒,没别的,酒贵嘛而且喝多了总爱头疼,倒是不如喝可乐喝茶还好点。
而且喝多了伤身,庄元很长时间都是经济匮乏的,可不敢随意生病然后上医院去挥霍钱。
这辈子,某种程度上对他来说还真是解放,虽然法治保障不太周全。
“这朱澜黛当真不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酒。”庄元细细品味。
“你喜欢吗?”
“我很喜欢。”
“庄元话可不要说太早哦,我怕你再说两遍同样的话。”她红唇一开一合,眼眸微眯,长长的睫毛颤动,眉目如画美得惑人。
“哈哈,好。看来姑娘很有信心哇。”庄元知道,对方说的是接下来的两杯酒可能同样惊艳,庄元可能要再说两遍。
“庄元你尝尝便知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庄元不是醉翁,他也意不在酒。
赤云比自己大三岁,他今年十八,赤云今年二十一岁。
正所谓女大三抱金砖,庄元并不觉得大三岁就怎么怎么样。非要说起来,他前世加这辈子的三年已经三十一岁了。
而且,他听闻这里有的八百岁的老人家竟然还腆着脸取了十几岁的姑娘,着实是老牛吃嫩草了。
本就是小小年纪,没有任何岁月的沧桑,这姑娘也会保养,会保养的姑娘怎么看怎么年轻。
就算不保养,二十一岁,才刚刚是个大学生,这青葱水嫩的年级,皮肤也是嫩得能掐出水来。
赤云将另外两杯推到了庄元面前,笑意盈盈,:“先来这个,玛瑙琥珀,喝完了之后,再来点六月飞雪降降口舌的温度,你觉得呢?”
她的手撑在腮侧,贝齿雪白,手柔弱无骨,杏眸水亮晶莹,好似稚子。
“我觉得很好。按照赤云你说的做吧。”
庄元确实先喝了玛瑙琥珀,温顺地入了口、喉咙口、肚肠,随后化开来。
片刻后,他的身体,好似被温火炙烤着一样,这种程度的炙烤却并不让人反感,他的身体接受了这种热烈的温度,浑身滚烫,他却乐在其中。
他忍不住怀疑,温水煮青蛙里的青蛙,不就是自己吗?
庄元惬意地一叹:“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美酒入腹,宠辱偕忘。”
赤云闻言,口中默默重复了两遍,越念越觉得有意思,眸中光芒激荡:“公子还是如此有文采之人,人生在世,确实应该好好把握。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美酒入腹,宠辱偕忘!”
酒意在庄元胸腔之中弥漫,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诗句,那是他曾经作为‘小镇做题家’时,记忆过无数次的东西,他曾经被迫挥洒笔墨,为了搏一条出路。
曾经是苦是泪,此刻再回想时,竟有些感激。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当——”
两个金樽相对碰撞,声音清亮。
接下来,是最后一杯:“六月飞雪。”
庄元道:“飞的不是雪,而是万丈豪情。”
两人碰着杯子,庄元一口下去,仿佛暴风雪扩散开来,覆盖身体的角落,清凉极了。
这酒入口时没什么感觉,过一会真回味起来,倒觉得酒性颇重。
庄元觉得自己的脑袋上似乎出现了许多星星,绕着对面的姑娘转:“赤云,你怎么,怎么头上有星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