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山脉鲜有人至,我已走了很多天都没见到过人影,这里除了山就是山,一座比一座陡峭。
这里的道路十分险峻,随时都有可能掉入悬崖。真是山路难啊,难于上青天。
此时我已经换上了草鞋,在这种荒野密林之中也唯有草鞋能够配得上,尤其是阴雨天,路滑难走。
“能不能不吃这苦萝卜了”
我蹲在大树叶下躲雨,小家伙顺手递了一颗人参给我,我就纳了闷了,它从哪存的这么多人参,也不见它有什么储物袋啥的。
但自从吃了这些人参之后,就感觉非常有力气,饥饿感都消失了,无奈之下还是只能将就着充饥了。
就在我嚼着人参之时,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只黑色的蝴蝶从我眼前划过,我再凝神一看,已没了踪影。
幻觉吧,这是在微观镜时的记忆。
可当我看到蛤蟆时,此刻我不淡定了,后边是不是还有一条青蛇呢?
我转头一看,不过是巧合自己吓自己罢了,可能是在当时那种震撼的场景下给埋下了阴影。
“还好”
看来真的只是巧合,我直溜溜的看着那只蛤蟆跳出了视野,小家伙指了指前方,我一眼望了过去,那是一道清晰的彩虹。
真的是东边雨来西边晴,这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此时山间景色宜人,无比清新。
但来不及看美景了,我也该继续赶路了。
雨后的道路也非常难走,这草鞋都踩进了泥泞里,拔起来走一步,再拔起来又是一步,吧唧吧唧响。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世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嘿呀一嘿呀,嘿嘿一嘿呀”
此时,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不,是简直太难听了,都唱的是些啥,乱七八糟的。不过,总算是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遇到个活人了。
“是谁在唱歌啊,歌声很嘹亮嘛!”
我大声的问候了一声,学着老气横秋的声音,看看能不能得到回应。
一时居然没了回答,这是啥情况,难道对方不是人?
“俺是砍柴滴,山脚小山村滴,不知是否是惹怒了山神老爷,我这就走”
幸好不是我幻听,总算是有了回应,但这里是不是有点误会,啥是山神老爷啊,世间还有山神这种东西存在吗。
“这片山脉还有山神的?”
我疑惑的看着小家伙,小家伙耸了耸肩,表示也没听说过。
“我也只是采药滴,可不是什么山神大人,可否交个朋友啊”,
以免误会,我只好用自己的声音解释了,用这稚嫩的少年声音对方应该不会拒绝吧。
“吓死俺了,原来是个采药娃娃”,对方突然就松了口气。
我朝着对方山头走去,很快我就看到一个满脸黝黑的大汉背着一捆柴,他看到我很是吃惊。
此时,小家伙已没了踪影,肉眼是看不到,但能感觉得到,这小东西身上秘密倒是不少。
“你个小娃娃,可晓得这山里头危险滴很呐,赶紧回家去”,他以一个长辈的姿态劝导着我。
“这位大叔,不瞒你说,我家很远的已经回不去了,我是从海边来的,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我告诉了他实情,顺便也强调家在海边很远,看看能不能到他们村里借住一下。
“喔哟,海边来滴呀!俺听出去滴说过,这海边都是神仙居住滴地方,遥远滴很呐。不过俺这一辈子都还没出过这方圆百里的大山,也不晓得有多远,山路实在是难走哇”,大汉满眼吃惊的道。
“有那么难吗”,我不置可否的道。
我思索了一下,对于凡人来说,一天顶多走二三十里路,而且这山间危险重重,保不准会出什么意外。
“你这娃娃是真厉害,能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莫非,你还是个修行滴”,
大汉凑近了过来,想看看我到底有何不一般。
我只能笑了笑,点头表示你猜的没错。
“俺滴个乖乖,原来是仙家弟子,果然生的俊俏滴很呐,果然非同一般”。
大汉满是惊羡。
我反而尴尬起来,什么仙家弟子,俊俏的,我这一身脏兮兮,脚上还穿着破草鞋,哪里就看出来非同一般了。
“这里人们都喜欢管修行者叫仙人吗?”。
我十分好奇的问。
“仙人喜欢住在山上,一人一山不就是个仙嘛,像山神老爷神通广大,保佑着俺们村风调雨顺”。
听着大汉的解释,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确修行者喜欢住山洞里。一人一山既为仙,不错,千万可不要小看了凡人的想象力。
“不过近些年山神老爷不显灵了,这山里头来了好些妖怪,所以,村头人连白天都不太敢进山……”。
大汉边走边跟我说着村里和山上发生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尤其是这几年,村里砍柴失踪的越来越多,好多人都说是山神发了怒,所以拿了鸡鸭鱼肉去祭拜山神,还立了山神庙,可惜,完全莫有用呐”,
大汉顿足看了看远边山顶,那里的确是隐隐约约有座庙宇,而后他又脚步突然放快了道:
“哎哟,俺们赶紧回村吧,时候不早了”。
我一听,好多妖怪?我咋就没见到过,除了一只四不像的小家伙之外,好像就只是些山猫山鸡,莫非是怕了我身上的修行者气息。
山下有座小村庄,看上去也就几十户人家,还没渔村大。
“是黑山呐,这娃娃是哪里找来滴呀,长得真俊呐”,
傍晚,一个老妇人坐在村头的石碑旁边,石碑上写了“小山村”三个字。
“沈大娘,这可不是一般人,可是从山那边,那遥远海边来滴”,黑山大汉乐呵的回答。
“那可是仙家人呐,赶快请进村里,好吃好喝伺候着”,
老妇人直起身,拄着拐杖踉踉跄跄的上前带路,很是开心。
我也跟着进入了小山村,听李黑山说,这老妇人是沈大娘,前些年她儿子上山打柴,然后就没回来过。出去寻的人也少了好几个,之后再没有人敢进山,所以她每天都只能在这里等待,天还没亮就坐在村头,盼望着儿子能回来。
“那你还敢去打柴,还大摇大摆的唱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