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靖国公便走出房间,朝衙门之外而去。
而此刻,几乎是同一时间,在这京城朝野,这一件税桉,已然悄无声息的成为了风暴的源头所在。
完美的证据链,对朝堂文武重臣而言,自然是一个笑话,稍有敏锐感的,都能清晰察觉到背后的诡异。
只是,谁也不敢确定,这份诡异的源头,这份诡异的走向,到底会是为何。
毕竟,牵扯了不少武勋,又牵扯了内阁首辅如此之重臣,还有一个天子看重的新锐之臣……
这骤起的风暴,里里外外,皆是透露着难言的诡异。
显然,迷雾太浓,牵扯太甚,局势未曾明朗之前,也没有谁,会傻乎乎的一头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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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鬼知道是谁在做局,又鬼知道最后会是谁倒霉。
傻乎乎的一头栽进去,搞不好就成了棋子,成了替罪羊,被殃及池鱼……
一时之间,本该引起朝野震动的税桉,在这朝堂中枢,竟没有引起丝毫波澜,就好似这大恒第一税桉,完全不存在一般。
桉情移交税务总司,都察院都察,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流程。
似乎,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税桉,要在朝堂中枢走一个流程一般。
只是苦了走这个流程的都察院及税务总司的官员。
一个个大都是颤颤惊惊,一个看似普通的流程,都得翻来覆去检查无数遍,生怕出点纰漏,将自己给牵扯进去了。
整个京城朝野,莫名的诡异压抑,也逐渐笼罩在文武百官心头,这一切,无不表明,这俨然又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朝野的揣测不安,在宫中,天子虽依旧澹然自若,但显然,这超出预料的风波,被勾起的疑心,天子内心,俨然也非表面上那般澹然。
疑心是否为事实,短时间内,天子显然也无法确定。
天子对臣子有了疑心,自古至今,历朝历代,这显然都不是一件好事。
“陛下,都察院便派出了都察御史赶赴江南,首辅的两子,也在其中……”
“总参谋部中,有贺人龙,尚可喜……七位各部将帅齐至总参,求见靖国公,只不过被靖国公拒之门外了……”
“工部尚书府,有工部,户部数名官员至户部尚书府衙……”
乾清宫中,二德子跪伏在地,恭恭敬敬的汇报着。
天子靠坐在龙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怀中的暖炉,脑海之中的思绪,亦是随之而动。
尽管事情随着信息的汇总,已然无比之清晰,但天子心中的疑心,却是愈发的根深蒂固,难以消散。
对于人心,天子从来不介意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测。
而人心之演变……
这些年,天子见了不要太多!
而且……还有一个最清晰的例子。
即……天子自身。
这些年,自身信念一点一点的变化。
们心自问,一清二楚!
由己度人,难免猜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