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地形险峻,土地贫瘠,行军艰难,且蒙古林丹汗威势正隆,绕路进军更是难以实现。”
说到这,靖国公停顿一会,看了一眼一旁的定国公周遇吉,又道:“但定国公所言不无道理,徐徐图之,把漠北漠南草原局势搅乱,渗透西北之地,行拉拢分化之策。”
“而我大恒,屯兵西北,修缮道路,移民屯边,为他日出征西北做准备。”
“而北疆,亦可派遣精锐铁骑,伺机而动,打击草原不服部族,彻底把漠南,漠北,漠西草原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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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时机成熟,不管是先从西北出兵,亦或者直接马踏草原,哪怕是两路大军齐出,也有足够的准备……”
靖国公话音落下,天子目光挪转,辽国公亦是站出谏言:“臣以为,图谋西北,首当经营西北陕西,四川之地,而现如今,西北诸省,皆天灾绵延,民不聊生……”
“如今西北诸省之驻军,自给自足尚难做到,若图谋西北藏地,恐是艰难。”
“臣以为,当务之急,还是在于工程赈灾之策,只有工程赈灾之策完成,西北诸省秩序恢复,如此,才可图谋西北藏地……”
“不过,定国公所言也不无道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臣以为,漠西蒙古既然存在,且实力不菲,那他日就必然成我大恒祸患……”
接连两位国公谏言,虽各抒己见,但很明显,皆是对定国公周遇吉的西北战略,保持着赞成的态度。
当最后的越国公严顺再站出来一贬一扬后,天子哪里还不明白,这几个国公,显然是达成了一致共识,要给定国公一次洗刷耻辱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则是西北藏地,是西域!
天子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面前伫立的大恒四位国公,沉吟片刻,这才看向一开始便杵在帐中的周遇吉:“西北之重,尚在工程赈灾,图谋西北藏地,当徐徐图之,切不可操之过急。”
“臣……遵旨!”
周遇吉激荡难掩,朝天子深深一拜,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天子点了点头,随机看向辽国公:
“林丹汗这边,你这边要及时把握。”
辽国公立马应声:“陛下放心,臣明白。”
天子点了点头,从座椅上起身:“行了,今日之议就到这里,朕让御膳房调了几个御厨过来,今日也算是难得一聚,都吃好喝好!”
“谢陛下!”
众将帅抱拳应声,相继退下。
最后,独剩天子与四大国公立于帐中。
“行了,别杵着了,随朕出去走走。”
天子一把抄起一旁的披风还有短铳,便迈步朝帐外而去。
见此,几个国公,亦是如来时一般,紧随着天子左右,出了大帐。
帐外不远处,便是波光粼粼的湖泊,大帐所在之处,亦正是当年天子长子满月宴之前,亦或者说,那一场天变之前,武勋齐聚,统一意志之地。
时隔数年,故地再重游,却已然物是人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