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问题还是西夷,台湾孤悬海外,西夷多有窥视,如今海疆甚广,江南水师力量薄弱……”
“台湾那边不急,慢慢来便可。”
天子摆了摆手:“西夷皆为通商而来,在咱们手中吃了几次亏,应该会老老实实通商的。”
“朝廷这边已经准备将水师改制,水师强了,海疆问题就不足为惧了。”
此言一出,顿时吸引了在场武勋的注意,水师改制的消息,在京城自然不是什么秘密,但随着水师力量愈发强大,粮饷拨给起矛盾,水陆之分,也是随之愈发清晰。
对在场绝大部分将帅而言,知晓归知晓,但内情如何,估计除了几个国公侯爵,其他的,还真没几个人清楚。
天子朝李定国招了招手:
“定国,来,给朕的将军们好好说说水师改制之事。”
“末将遵命。”
李定国起身,大步行至帐前,朝天子一拜后,才转身,面相帐中将帅,再拱手行礼。
“自江南平定,海疆浩瀚,海贸兴盛,西夷猖獗,以江南,登来两水师之力,难以护卫海疆安宁。”
“奉陛下旨意,水师改制开启,由总参谋部,兵部,五军都督府统筹,拟定改制章程……”
“原登来水师改为渤海水师,扼守渤海,并在安东建港,立黄海水师,控制海疆,江南水师改组为东海水师,驻守宁波,在广东立南海水师,驻守广东,护琼州……”
“如此,为大恒四大主力水师。”
“朝鲜与台湾,各设水师营,护卫商道……”
李定国话音落下,没一会,便有一将领反问:“为何朝鲜与台湾,不设一主力水师,而只设水师营?”
此言一出,一道道明显疑惑的目光,也顿时汇聚在了李定国身上。
毕竟,江南之战,沿海海疆大都平定,海寇也都已绞杀,并不算太难扼守。
反倒是台湾朝鲜,皆可算孤悬海外,为海贸重地,却只设水师营,这无疑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朝鲜虽已平定,但朝鲜仍然多有不稳,商道不畅,目前于朝鲜设主力水师,得不偿失……”
“而台湾的话,台湾内患更重,完全难以自给自足,粮草供应全靠国内供给,暂且水师营维持商路通畅,便已足矣……”
“西夷虽狼子野心,但其主要目的皆是为通商,台湾有强军驻守……”
“那水师如此大规模改制扩军,粮饷当如何分配……”
“此粮饷为陛下……”
一个个在场武勋相继发温,言辞也由平和急剧转为激烈,俨然已有针锋相对之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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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的是,在场之将帅,水师将帅,无疑是少得可怜。
各个步军武勋将帅轮番开炮,俨然没有给区区伯爵爵位,一水师指挥使的李定国丝毫情面。
本还不卑不亢的李定国,在一众武勋将帅的争锋相对之下,神色亦是愈发苍白起来。
天子眉头微皱,但也没有出声制止。
自古以来,水师皆只是军队附庸的存在,在以往,江南战事水师为必须存在,军中武勋自然不介意水师力量的扩张。
而现如今,江南已平,水师再扩张,本就侵犯了众多陆步军骑军将领的利益,更别说,如此几乎再造数支水师的庞大投入。
而且,对水师如此海量投入,其背后代表的长远利益。
显然,涉及的利益太大太大,“陆军”将帅,有意见,有看法,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天子自然不会连麾下将帅发表意见看法都压制,当然,对水师如此的倾斜,对步军骑兵,也必须有所弥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