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精锐,四万步军,一万骑军,进可攻,退可守,足以应对绝大部分突发情况了。
当然,蓟镇,宣府,在李修的预想之中,短时间内,不出意外的话,还只能以守为主,其短时间的战略目的,是为了避免历史上内忧外患尽皆爆发的场景。
毕竟,努尔哈赤这一通肆掠,如今纵使大胜,但造成的影响,太大太大。
有着太多太多的残兵败将,畏惧败战之责,而不敢重新归队,或占山为王,落草为寇,或混入某股叛军,摇身一变,便祸乱一方。
而这次大战,北方各地,尽皆派出了勤王兵将,而在努尔哈赤的兵锋下,几乎没有几支勤王队伍,能够保持完整炼制,而这些败退的兵将,在落地归根的思想影响之下,则就导致了隐患几近遍及整个北地。
更别说努尔哈赤大军对京蓟地区的破坏了,不知道多少人流离失所,跌落地狱!
原本稍显太平的贼乱局势,在这一场大战过后,明显愈发不稳起来,完全可以预想得到,不久后严峻的贼乱之势!
有蓟镇,宣府,乃至于辽镇,足以隔绝后金对中原的企图。
如此,也不至于出现历史上每逢民乱即将平定,后金就跑出来捣乱,使得剿贼之战,几近无休无止!
至于京营……
那自然无需多说,纵观古今,中枢如果没有一支足以震慑天下的精锐大军,那这个中枢的落寞,亦是必然之事。
如今,携大胜之势,一举解决,方为上策!
商议直至夜深,周遇吉几人才告退离去,当然,所谓商议,不过是李修说,他们听,然后上任执行即可。
夜深。
二娃子早已猴急着领着一名侍女钻了被窝,李修独坐大堂,不时抿上一两口酒,眉头紧皱,明显是在思虑着什么。
如此过去好一会,李修才缓缓起身,环视一眼这富丽堂皇的侯府,李修也不禁一笑。
当初的少年,幻想着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可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里,这个幻想,便已然成为现实!
这个古老的帝国,也将在他的主导下,彻底偏离历史的轨道,驶向彻彻底底的未知。
“侯爷,夜深了,您看是不是该歇息了?”
殿外侍候的管家,犹豫一会,还是走上前低声问道。
闻言,李修看向眼前满鬢斑白的老管家:“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王,在家中排行老五,所以起名叫王五!”
王五连忙躬身回应:“小的原本是在皇庄做事,宫里下了旨意,便来侯爷府上服侍侯爷您……”
“和本侯说说,这府上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修点了点头,步子迈开,随口问了一句。
“回禀侯爷,府上现在有侍女五十人,歌姬十八人,木匠,花匠,画师,厨子总共有三十人,还有其他如账房,家丁护院,杂役下人……总共有一百五十二人,再加上侯爷您的亲卫,是五十三人……”
“府外的佃户那就多了……”
“城外还有千亩良田,城里还有三座酒楼,两座客栈,还有一处煤场,一处林场,城北还有几座山头……”
“这些,都是陛下让从皇庄里挑选出的上好产业,小的预估,每年至少可以进账六七千两银子……”
“府中账房现在还结余七千多两银子,都是宫里赐下的,小的也没敢动……”
听着这一句句诉说,李修也不禁一笑,他的镇北侯府,可谓是刚刚开张,就已是汇聚了这么一股错综复杂的利益团体,数以万计的百姓都需要靠着他侯府才能生活。
可想而知,那些经营了几十上百年的豪门府邸,又是何等光景。
如此,完全可想而知,为何历史上的每一次改革,在面对既得利益阶层之时,总是那么的无力!纵使侥幸成功,为何反噬永远是那么的恐怖,那么的势不可挡!
从他这刚开张的镇北侯府,便可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