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见,果不其然。您确实让人放心,我想你一定也会凯旋而归的!”
费祎见来敏放下了棋子,也不客气的穿上战袍,向来敏一拱手,说:“谢老先生送行。”说完此话,费祎出门跨上战马,回头对来敏说了声:“小小一盘棋,岂能打乱我的必胜信心。”
话音未落,费祎的战马一溜烟似的冲了出去。
八
这时,曹爽率领的魏军受阻于兴势山前,陷入被动境地。
从三月出兵,现已两月有余。魏军保障粮食供应的牛马骡驴,由于没有水源,大量地死在了运输途中,后勤供给开始告急,军心动摇。
曹爽的部下意识到危险,开始劝说曹爽放弃行动立即撤军。
曹爽现在是吊在房檐下的大葱——叶黄皮干心不死。
他还想继续战斗下去。
这时,远在洛阳老奸巨猾的司马懿也洞察到了千里之外的险境。
他深知曹爽刚愎自用,也不想和曹爽论短长。就给夏侯玄和郭淮分别写来信,提醒他们说:“当年曹丞相进攻汉中,几乎大败,你是知道的。如今兴势地形十分险要,蜀军早有准备,占据有利地形和你们打消耗战。”
“你们前不能出峡谷,后无有粮草供应,再不退回,必将全军覆灭。这个责任你们承担的起吗?”
八
郭淮是个战争油子,他和蜀军多次交手,始终保持一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处世哲学。打赢打不赢他不管,自己一定要保存老本。
他接到司马懿的信后,也不去和曹爽会合了,直接带着他的人马,抄小路回去了。
夏侯玄本也早想退兵,但不好意思劝曹爽。现在,有司马懿的这封信,总算有个理由,开始劝曹爽撤军了。
曹爽也清楚现在的处境,再耗下是及不利的,正好借夏侯玄的劝说,下令撤军。
九
这时,费祎的援军也到了。
费祎发现曹爽要退军。心想,我费劲巴力跑过来,还没来得及碰上一面,你这就要跑路,我岂肯让你走得如此轻松。
于是,他命令姜维和王平追着魏军的屁股打,他率二万人马,抄小路绕到子午谷最险要的沈岭、衙岭、分水岭一带,对撤退的曹爽进行截出和袭扰。
曹爽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军中毫无斗志。
这时见蜀军对他截击,也顾不得战法和阵法了,只有一个字:“跑”。
这让费祎可逮了一个大便宜,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曹爽恨老娘只给他生了两条腿,在众将士的掩护下,拼命地逃。
人是逃出去了,可征调来用作运输的牛马几乎死光、丢光,关中多年积蓄的军用物质都被他丢弃在了山谷之中。
至此,兴势防御战以蜀军的获胜宣告结束。
十
曹爽发动的第二次伐蜀失败了,马忠拿着费祎写来的战报,来向刘禅报喜。
刘禅听后万分高兴,说:“有安汉侯王平在汉中,阳武亭侯邓芝在重庆,你彭乡侯马忠在南中,保我成都固若金汤,真可称为是蜀国的平安三侯啊!”
说到这里,刘禅对马忠说:“汉中的警报解除了,我希望你还是尽快地赶回南中吧!你不在南中,我的心里总是不踏实。”
马忠说:“我已准备也了,费祎一回京城,我就马上返回南中。”
十一
在涪城的蒋琓,得到魏军从汉中撤兵的消息,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可是,由于二个多月的焦急和忧虑,蒋琓感到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他给刘禅写来一封信,希望把益州省长一职让给费祎,逐渐减少自己的职权。
刘禅认为,蒋琓是蜀国的最高行政长官,他的职务变化,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和人心浮动。所以,他给蒋琓写信说:“如果你的身体欠佳,可回成都调养,涪城交给姜维。具体工作也可由费祎代劳吧!”
蒋琓收到刘禅的回信后,还是坚持让费祎接手益州省长一职。刘禅见蒋琓执意要让,同意了他的要求。下令:任命费祎兼益州省长。
刘禅考虑到蒋琓年事已高又有病在身,只有强行下了一道命令,把蒋琓接回成都养病。
由费祎坐镇汉中,姜维坐镇涪城。
十二
几个月后,蒋琓病情加重,刘禅急召费祎回京。
费祎回到京城后,就向刘禅提出建议,大赦天下,以稳定人心。刘禅听后,同意了费祎的建议,下令:实施全国大赦。
这是诸葛亮死后不到十年的时间,蜀国进行的全国第四次大赦。
十三
大赦令刚发出,就惹恼了一位心直口快的老人,他怒气冲冲的找到费祎,劈头盖脸的向费祎打出了一阵“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