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刘禅从都江堰回到成都后不久,接到汉中吴懿的报告,说氐中的氐王苻健有归降蜀国的意图,请求蜀国派员接洽。
刘禅突然眼前一亮,认为这是一个大好时机。
二
诸葛亮死后,如何继续北伐,
成了刘禅的一块心病。
这条国策不能放弃,因为提升对外的矛盾,才能化解内部矛盾。只有化解了内部矛盾,大家才能团结一心,国家才会有一个稳定的局面。
诸葛亮的北伐用了七年,和魏国交手六次。其中蜀国进攻五次。两次大破魏军;得武都、阴平两地;击杀魏国武将王双、张郃二人,得陇右乡民千余人。
除街亭一战损伤较重外,其余都未有大的损失。实现了以攻代守,以汉中为屏障,保卫成都安全的即定目标。
北伐还有它独到的重要功绩。
凝聚了人心,鼓舞了士气。蜀国上下各地积极筹集军粮,提供兵员。老百姓安心农桑,平价交易,全国局势平稳和谐。
给魏国带来巨大的震撼,使魏国既要防吴,又要防蜀,首尾两顾,不敢把注意力放在进攻上。
间接地提高了吴国抗曹的勇气。使蜀吴联盟的基础更加牢固。让吴国认识到了,蜀国是吴国西边牵制魏国的强大力量。
蜀军牢牢占据着战场的主动地位,或打或走进退自如。同时又锻炼了蜀军的战斗力,促进了蜀军后勤运输工作的升级换代,催生了蜀军神刀,连弩,木牛流马等先进武器装备的发展。
这就是北伐的重要功绩,这一重要功绩是用其它行动都不可能做到的。
现在,诸葛亮虽然不在了,北伐的国策不应该变,这叫外甥打灯笼——照旧(舅) 。
御敌于国门以外,把战场设在敌国,保证国内无战事,这是底线。
北伐大旗不能倒,只有它高高飘扬,才会有一个聚集在大旗下的团结巩固稳定的国家。
三
如何继续北伐,还没来得及列入议事日程。吴懿送来的这一情报,让刘禅产生了一个想法。
刘禅马上召来了蒋琓和费祎。
刘禅对他俩说:“氐王苻健的来信,你们也清楚。我认为应该借此机会,以帮助氐王苻健为名,出兵氐中,把武都、阴平这一北伐基地,再向北延伸一下。要让魏国看到:北伐,是我们永不动摇的国策。”
蒋琓听完刘禅的话,心情无比激动,主动请缨说:“陛下,我要亲自挂帅,出兵氐中。”
刘禅说:“这倒不必要,我这次打算派马岱挂帅。”
蒋琓一听,有些不明白了。
为什么单单选中马岱呢?
四
刘禅见蒋琬和费祎都有此疑惑,解释说:“诸葛丞相在世时给我说过,马超临死时对先帝说:‘马家宗族门下二百多人,都被曹操诛杀殆尽,只剩下他堂弟马岱一人。’”
“为了马家的香火不断,他只请求一件事,就是为马家留住马岱这一条根。”
“当时先帝就答应马超,把马岱交给丞相。”
“丞相每次出兵,都把马岱带在身边,但决不让他深入危境。就是为了即给他创造立功的机会,又不会带来风险。”
“马岱在北伐中,作为诸葛亮的助手,功勋着著,现在也是第三军团副司令,一级中将,陈仓候了。”
“氐中那一带是马家的老地盘。 利用马氏家族与氐族的缘源,同氐王合作,可以不费任何力气,占住氐中。这样,马岱又有一次立功的资历。”
“氐中稳固以后,让马岱回成都,不再让他参与打仗。这样也算对马超一个交待,也给马岱有一个吃老本的本钱,你们认为如何?”
蒋琓和费祎听后,都被刘禅的决定深深地感动了。两人不约而同地称赞刘禅,体恤下臣,是当代的明君。
随后,三人就马岱出兵的细节又推敲了一番,由费祎起草了命令,让吴懿拨出一万人马,由马岱率领出兵氐中。
五
氐中是氐人的聚集区。
氐人实际就是居住在祁山一带的羌族的一个分支。他们的落部头领被叫做氐王。
在东汉末年,氐中一带有四股氐族势力。
一股是盘居在秦安县的兴国氐王阿贵,
二是盘居在西和县的氐王杨千万。
三是盘据在下辨的氐王雷定。
四是盘据在徽县的河池氐王窦茂。他们都拥有万人,各自称雄,独霸一方。
马超起兵反曹操时,阿贵和杨千万两股势力都投奔了马超。
曹操大军征讨马超,阿贵部被曹操灭掉了。杨千万带着人马也随马超投了刘备。曹操大军随后又打散了下辨氏王雷定和河池氐王窦茂,并先后数次把当地数十万人口,迁移进了关中一带。
这次写信求助的是氐王苻健。他是后来慢慢发展起来的一股力量,统治着当地几个部落。
他的领地南面紧靠武都。所以,他想抱上蜀国这个邻居的大粗腿,来发展自己的势力。
六
马岱率军开进了苻健的氐中地区。符健带着十几个部落的头领,杀猪宰羊,犒赏马岱。
半个月后,马岱正与符健等人商量如何加强防御,统筹防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