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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微微一怔，思忖了一下，说：“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所有的神术师的诞生，都必须是由已有的神术师或者神明来造就？”
院长点了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
杨天道：“世界上就没有人能不依靠其他人，独自学习来获得力量？”
院长微微一笑：“有，但那被称为邪教徒，会被王室与神职人员追杀。”杨天点了点头，算是理解了一些，顿了顿，才又继续问道：“那这么说来，神术师岂不是都跟职位一样，只要由现有的神术师任命或者创造就行了？那为什么还要学习啊？
”“你这个理解就有些不太全面了，”院长缓缓摇头，说，“契约的确赐予了神术师使用神术的权力，但不代表一个神术师就能掌控得了了。举个例子，一个血契等级比较低的
神术师，也许被允许使用五级神术的能力。可是如果没经过学习，他可能连一阶神术都无法控制使用。这就是学习的意义。”杨天很快听出了关键点：“你的意思是，学习的是精神上的控制能力。神术师一开始其实就能调动自己被赐予的上限的力量，只是还缺乏控制的力量，所以无法使用而已。
是吗？”
“没错，就是这样，”院长微笑起来，笑眯眯地看着杨天，“也正是因为这个特性，如果要检验一个人是不是神术师，就变成非常简单的事情了。”
他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奇怪的摆件。
摆件上边是一颗浑圆的暗褐色珠子，材质像是木头，又像是金属。
珠子看上去朴实无华，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暗色哑光的珠子表面竟是覆盖着许多细小的纹路，有些是类似图案的纹路，有些则像是符文，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而摆件下半部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底座，底座中前部刻了三条竖杠。
“居然只有三阶的入门级测试球了吗……哎，早知道应该提前派人去拿一个好点的。”院长苦笑了一下。
他回过头，来到杨天旁边，将这个物件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然后又伸手入怀，从兜里掏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这珠子和艾德文之前用的那一颗明显是相似的东西，应该就是神术师用来储存灵气力量的工具。
不过这颗珠子比艾德文那颗要更大、更晶莹剔透一些，散发的光芒也更加幽幽夺目，显然品质是要高上许多的。“之前我们已经测试了你的加护，证明了，你的加护等级是非常非常高的，至少也是神侍者级别的加护。”院长看着杨天说道，“而现在，我们需要来测试一下你是否是神术师。测试方法也很简单，你一手拿着这颗珠子，一手放在这个物件上，将手放在这个测试球上。接着，你就想象自己能不断地抽取这颗珠子的力量，然后通过另一只手，
对着这个测试球释放出来。要用心去想象，去试探。如果你拥有契约的力量，那你就能成功。”随后他又指了指那颗测试球，说：“这个东西里面用特殊的手法刻入了吸收神术力量的咒印，所以你不用担心召集的力量会失控。不过，这颗珠子的等级是比较低的，是给入门级的新生用来测试力量的。所以如果你的契约等级比较高，那可能就会直接让这颗珠子报废。但这也无所谓，报废了就报废了，你别伤到自己就行了。如果珠子碎掉
，你就收手，就这么简单。”
杨天听完这话，倒也挺好奇的。
其实他也想知道，神明既然给了自己加护，那么会不会也给了自己所谓的契约之力呢？
之前一直都没法确定，毕竟没人能教他怎么使用咒印。
而现在能测试一下，倒也挺好。
于是他左手接过那颗水晶珠子，右手缓缓地放在了测试球上。
至于想象？
或许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在还没有灵识之前，用来代替灵识进行灵气使用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