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纷拿着这个木盒,回到茶几旁坐下,打开,放在茶几上,道:“这东西应该能帮到你。”索凤微微一怔,朝这木盒里一看,只见木盒里、布帛之中,有一滩白色的粉末。粉末的上边,用一块半透明的玉质薄片压着,让粉末不至于飘散出来,也让人能透过玉片
看到下面的粉末。
“这是?”索凤疑惑。
“这是一种药,一种毒药,是用怀南国西北疆域的数种秘传毒药熬制而成的,”周雨纷笑吟吟道。
“呃?”索凤愣了一下,“您是让我用这药去弄死那小贱人?”
周雨纷点了一下头,又摇了摇头,“是让你去给她下,但,不是为了要弄死她。这药,杀人杀得很慢,至少十天半个月。”
“啊?那有什么用?”索凤翻了翻白眼,道,“我真要下药的话,与其下这个,还不如让人去弄点砒霜了。至少马上就能弄死那贱人。”“不不不,”周雨纷嘴角翘起一抹淡淡的狞笑,“你不知道,这药厉害可不是厉害在杀人上。它的特点就是,不会让人马上去死,但却能让人痛不欲生。它会让人的皮肤,尤其是脸蛋儿,迅速干枯、皲裂,半天之内,就能让被下毒的人的脸蛋像大火灼烧之后的龟壳一般裂成一块块的,并且逐渐溃烂,变得又丑又臭,凄惨不已。最后,被下毒
的人会在痛苦的溃烂感染中,被折磨半个月,再死去。”
索凤一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亮,“是么?真有这么厉害?”周雨纷得意一笑,道:“当然,娘亲会骗你么?凤儿,不瞒你说,我当年是专门派人抓了人,来直接验过效果的,我刚刚说的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而且,除此之外,这药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难以诊断,几乎没有医生能诊断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我曾私下找过一个宫廷里有名的御医,让他来给我下药做实验的那个
贱民诊断了一下,可就算是他,也看不出一点问题。所以……如果你对索菲那小贱人下这药,哪怕你父王找再多御医来救,也救不了那小贱人,只能看着她痛不欲生!”
听到这里,索凤眼里都开始冒光了,“妙!真是太妙了!这可太有意思了!娘亲,您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药啊?您为啥不早点给我啊?”周雨纷听到这话,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意,道:“这药,是当年娘亲还是你这么大的时候,找人弄来的。当时我是打算给那小贱人的母亲苏子芳下的。那时,我的境地和现在的你,何其相似?我是堂堂公爵之家的大小姐,身份高贵,仪容大方,容貌美丽,得万千贵族公子哥追捧。我当上王后,那是众望所归,哪怕是你父王的父亲,都认定
了我才是唯一的王后人选。可谁能想到,那小贱人的母亲来了,靠着一张狐狸精的脸,夺走了我的一切。就凭那一张令我恶心的脸啊!”周雨纷说到这里,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怨毒,然后继续道,“于是我就开始寻找办法,终于,多半查找之下,找到了这种特殊的毒药,准备让那贱人付出代价!她不是靠着一张妖媚的脸夺走了我的一切么?那我就让她的脸一步一步坏死,让她把从我这里吃掉的,一点点吐出来!可……我倒是没想到,我还没行动,那个病恹恹的家伙自
己就已经要不行了,大概这就是老天有眼吧。所以为了不多生事端,我就没再下药,反正没过半个月,那家伙也就死掉了。而这药呢,也就留了下来,一直没有用。”
“原来是这样么……”索凤点了点头,随后又担忧道,“这么说来,这药已经留了有十几年了?不会坏了吧?”“放心,我弄来这药的时候问过,这药只要用金丝楠木的盒子装着,哪怕是过百年都不会坏掉,”周雨纷道,“你拿去用就是了,想个办法,让下人把这药偷偷放到那小贱人要吃的东西里,尽量手脚干净点,不留下任何痕迹。这样,你就可以大大方方、开开心心地看着那小贱人的脸一点点的坏死、溃烂掉了,不用担心会被查出来——因为没人能凭这诡异的药效追查出到底是谁干的。到时候……你也能亲眼看到,当那小贱人容颜散去,变成一个丑陋恶心的烂脸人的时候,那个什么杨天,是怎样将其抛弃如敝履的。就像,就像当年你父王抛弃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