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鲜勉强撑着给李夫人行了礼,心如死灰道:“师娘,别怪师妹,今夜是我唐突了。”
李夫人不信高鲜会如此唐突,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她追问道:“一定是有别的事,你说吧,师娘相信你。”
高鲜的嘴角满是苦涩,可还来不及说,梅敏就道:“不过是个登徒子,娘还当他是什么好人吗?大晚上夜闯姑娘家的闺房,我若是个心狠的,这会早就把他打死了。”
李夫人怒喝道:“你闭嘴!”
梅敏不想让高鲜把陆云鸿答应替他做媒的事情说出来,便催促着高鲜道:“你还不走,真当我娘想知道真相吗?她老人家只是不想让你难堪!”
“你……”李夫人被女儿气得半死,胸口一阵阵发疼。
高鲜也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从头到尾,他就像一条狗一样在梅家晃荡,也难怪梅家人一个都看不起他。
想到这里,他再也立不住身形了,颤颤巍巍的身体差点摔倒。
可身边都是女眷,谁又肯扶他?
高鲜最后踉跄着,走出了梅敏的院子。
可他走出去好远,都没有见有人追来,一时间心如死灰,内里真是肝肠寸断,对梅家的所有眷恋和依赖,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而梅府里,李夫人也在管家的口中得知了真相。
虽然陆云鸿要给高鲜做媒的这件事有些突兀,但如果是高鲜找上门去的,那就何其合理了。
毕竟高鲜也是丈夫的学生,加上陆云鸿深知丈夫的有意让高鲜做女婿,自然乐意帮忙。而今晚,高鲜恰恰先去了陆府,所以这件事便也顺理成章。
她只是没有想到,女儿对高鲜的厌恶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如此,这两个人别说是结为夫妻,就是将来希望他们二人守望相助,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李夫人失望地看了一眼女儿的房门,带着管家离开了。
她刚回到房间,便看见丈夫在翻找着什么,把房间里的抽屉柜子弄得乱糟糟的。
“你在找什么?”
梅太师没好气道:“药啊,吃止疼的药。之前就放在这里的,不见了。”
李夫人想起里了,是一点发硬还黏在一起的粉末,她以为坏了,便给扔了。
“坏了,被我扔了。”
梅太师脸色大变,痛苦地捂住脑袋,一拳一拳地暴捶道:“那药马上就能止痛,你竟然给我扔了。”
“没有那个药,我这是要活生生被疼死啊!”
李夫人也慌了神,连忙道:“那药是哪里买来的,我这就叫人去买。”
梅太师暴躁道:“是敏丫头给的,外面哪里去买,你快去问!”
“敏丫头给的?”
李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吓得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