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刚出了京城,江桓就变了嘴脸,恨不得早点得到她。
其实,江桓清楚他们不可能走得了,之所以骗她出京,也不过是想把生米煮成熟饭,再加上她已经私奔出京,名誉受损,便可以拿捏。
真是好算计!!
可为什么,她都已经很清楚了,心还是这么痛?
她恨自己,一叶障目,心心念念要跟他走!
她也恨江桓,自己都愿意豁出一切,他为什么要如此急不可耐?
难不成她不会保护他吗?她会保护他的话,那怕是用她的命!
燕阳郡主控制不住地咳嗽着,突然呕了血。
下人急得慌了神,连忙去回禀诚王和诚王妃。
没过多久,诚王和诚王妃急急地奔来,诚王妃更是还未进门,就已经先被崩溃大哭。
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得去责怪女儿了,一心只想让女儿好好的。
诚王也在一旁道:“为了那个江桓值得吗?你不要想他了,他已经死了。”
“现在满京城的世家子弟,青年士子,你喜欢谁,想嫁给谁,你说!父王就算是豁出这张老脸去求皇上,也要为你求一道赐婚圣旨来。”
燕阳郡主心如死灰,喃喃道:“嫁给谁?我这般蠢笨之人,嫁给谁不是祸害?”
“父王若是真的疼我,便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诚王难过道:“你怎会蠢笨?分明是那江桓居心不良,故意诱拐你的。”
“燕阳,忘了吧,别再想了。”
燕阳郡主闭上眼,两行清泪缓缓流下,难过道:“我没有想他,我只是觉得……自己太蠢了。”
诚王妃搂着女儿哭道:“你别再说了,为何要如此惩罚自己,这明明就不是你的错。”
燕阳郡主哽咽道:“母妃怎么如此说?姐夫爱屋及乌,见我孤身在外,虽不上前询问,却也知道暗中叫人护我周全。只怪我自己没长眼睛,竟喜欢上一个伪君子,妄图将女儿视作掌中物件,心里何曾有半点怜惜?”
“如今你们不曾怪我,我自己悔恨自省,如此也不行吗?”
诚王妃难过道:“既是自省,知晓错了便罢,为何耿耿于怀?”
“你自幼天真烂漫,善良活泼,何曾这般自艾自怜,痛苦不已,你这不是要挖母妃的心吗?”
诚王也难过道:“你母妃说的是,你要坚强起来,像你大姐一样,她曾经的遭遇难不成好过你现在,能及时看清楚江桓的真面目吗?”
燕阳郡主听后,想到堂姐现如今才真正有心操办起自己的婚事,不由得悲从中来。
是啊,聪明如堂姐,也是兜兜转转历经生死波折,也才脱离曹家的。
而如今她何其庆幸,父母还愿意为了她和江家断绝所有关系。
“父王,母妃,女儿错了!”
燕阳郡主郑重地磕头,潸然泪下,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样。
诚王和诚王妃对视一眼,总算是松了口气,也决心在将来为女儿找一个好的夫家。不过眼下却是不能操之过急,只能是慢慢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