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徐潇,安王的眸光暗了暗。徐潇这次去金陵后就联系不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徐家在从中作梗?
徐家?
他到是忘记了,现在徐家里没有人知道徐潇的真实身份,因为徐敬已经死了。
安王得意地笑了起来,他的筹码还有很多,不着急,他会和陆云鸿慢慢玩个够!
至于郑思菡嘛……这个女人,的确还有点用处的。
冬月十三日,郑思菡由一顶小轿抬入了安王府。
整个京城都在议论这件事,原本的侧妃变成了上不得台面的姬妾,一时间忠勇伯府又被人议论纷纷。
很快,又有人说当年忠勇伯的妻子张氏是被人逼死的,她留下的一双儿女也都没有保住,可这么会那么巧,两个都没有保住?
面对京城捕风捉影的议论,忠勇伯府只有后关紧大门,默不作声地忍受着,只想等着流言快点过去。
与此同时,和忠勇伯府冷落的门庭不同,陆云鸿在状元街的河道后面,又开辟了一条新的街道。
这里有戏园,茶搂,说书馆以及各种古玩字画。
白日里,前面一条街热闹繁华。等到夜晚,只见河灯袅袅,温柔的和风吹拂着两岸,戏园那边人来人往,声音嘈杂鼎沸,隔着几条街都能听见锣鼓声响。
不过也只到亥时,亥时一到,息鼓偃旗,强而有力的喧嚣声便戛然而止。
大庆班演着一出又一出的好戏,听闻日进斗金,还四处挖角,不惜高价买走了几位伶人的卖身契。
正在为王府开销发愁的时通,在看见徐潇那帮师兄弟日以继夜地练功,而且嗓子还不错的时候,突然脑海里就有了主意。
只见他急匆匆地跑到安王的身边,张口就道:“王爷,徐潇不是还没有信吗?属下想到办法吓唬他了!”
安王看了一眼不怀好意的时通,轻嗤一声道:“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时通道:“咱们可以卖掉他的师兄弟,也不多,就卖两三个。”
“我们只需找一个中间人,不说是咱们卖的,大庆班肯定会出高价买。然后我们再把消息放出去,徐潇要是知道王爷开始贱卖他的师兄弟,肯定会着急露面的。”
“到时候,咱们钱有了,消息也有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安王听了以后,说道:“他们戏班来的时候,一共二十个人,现在只剩下十二个。”
“梅儿被他领走,画儿在我身边伺候,就只剩下十个。”
“再卖三个,我岂不是只剩下七个?”
时通孜孜不倦道:“七个,我们还有七个,只要握住他们的卖身契,就是一个我们都有筹码的,王爷何必担心?”
“相反,这大庆班现在四处招人,等招满了,咱们再想把人送去,可就没有这么好的价钱了?”
安王的眼珠子转了转,送人去大庆班说不定还可以监视陆云鸿,若是做得好,让他的人取代温如玉也不是不行。
要是徐潇在就好了,温如玉一定不是徐潇的对手。
想到这里,安王当即同意了时通的想法。
只见他站起来,有些急切地对时通道:“你快去找人,要找一个陆云鸿也不认识的中间人!”
“另外,卖的时候就说是外地来的,叮嘱好他们别乱说话,否则其余没卖出去的,一律乱棍打死!”
安王说完,目光阴翳,他是决不允许有人胆敢背叛他的!
时通连忙笑了笑道:“王爷放心吧,不会的!”
当年没有把那些人拆开,四处散养,不就是想利用他们那点同门情谊牵制吗?
徐潇在外面晃悠那么久,从无锡回京城都不敢放肆,那接下来还有谁敢放肆呢?
时通心想,这件事一定能够办妥,最重要的,他还可以趁机捞上一笔!
简直不要太好,殊不知,那边的陆云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