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景焕道:“今日看似是余公公救了你,但实际上真正救你的人是王娘子。从今日起,她就是你的义母,有管教你的权利。”
景焕二话不说,跪下向王秀磕头。
王秀大惊失色,不顾太子的阻拦上前扶起景焕,并将他拥入怀中道:“这如何使得?”
“太子殿下……”
太子道:“你扶起他也没有用,他已经把头磕了。”
王秀:“……”
长公主虽然十分震惊,这还是皇家第一个认义母的孩子呢,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人说闲话什么的?
可看见弟弟如此坚决,她便对王秀道:“你与我情如姐妹,我知道你没有把景焕当外人,既然如此,你当得他一声义母。”
蒋夫人见状,心里暗暗羡慕王秀,她怎么就做了太孙的义母了?
可见太子和长公主都是铁了心的,便连忙出声附和道:“王娘子出身尊贵,又会医术,夫君还是状元郎,本也是能教导太孙的,既然如此,就担下这个重任吧。”
王秀感觉握着个烫手山芋,到不是因为太孙的身份,而是因为她没有把握教好太孙,所以备受压力。
但当她转头朝陆云鸿看去时,发现陆云鸿稳稳当当站在她的身后,丝毫并没有因为太子的话而面带惶恐。相反,仿佛早有预料般,正笑着看向她,似乎在等她做最后的决定。
王秀也因此想到了,历史上的景熙帝就是拜陆云鸿为师的,而陆云鸿最后还成为了赫赫有名的帝王师,最后又扶持了景熙帝的儿子上位。
这样想来,她作为陆云鸿的妻子,那师母和义母就没有多少区别了。
王秀无奈地看向陆云鸿,心想这就叫大势所趋了吧?
于是她对陆云鸿道:“你到是说句话啊,我这里可没有拿得出手来的礼啊!”
太子整要说不用了,便见陆云鸿微微一抬腿迈出半步来。
只听他对王秀嗔怪道:“你会子知道要找相公了,我以为你多个儿子,连相公也不要了呢?”
话落,蒋夫人就忍不住笑出声了,随即又忍着。
长公主和姜晴也是笑开了。
只有太子忍俊不禁,然而狭长的眼睛微眯着,到底藏了几分落寞。
王秀娇嗔道:“那你还要不要儿子了嘛?你要是不要,我就留在宫里陪景焕了。”
陆云鸿冷哼道:“你想得到美!”
这句,多少带了点真心实意,连眉眼都是冷的。
太子想借机拉进东宫跟王秀之间的关系,太子是看中王秀的能力不错,可更多的,只怕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私心吧?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要怪就怪太子来得太晚了,王秀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而他这辈子已经做好了准备,势必要锱铢必较,寸步不让的。
只见他依依不舍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细长的香囊来。上面用线绣着三个字“欢喜心”,又用线打了平安结,坠着一颗蓝宝石,下面则是细一圈的蓝宝石,并两颗红玛瑙。
陆云鸿道:“这是你义母给我做的香囊,夏日里用来熏蚊虫的,效果奇好。”
说着递给景焕,景焕来接时,他又舍不得地缩回去。
众人一阵笑,王秀不好意思地拍着他的手道:“怎么给了这个,你不是有什么玉佩那些?”
陆云鸿道:“那几块破玉怎么比得上这个,这个可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他都要做我们儿子了,不得拿着这个才能想到还有一个义父?”
“啪!”王秀又给他的手背一巴掌,低声警告道:“你别说了!”
陆云鸿道:“你回去给我做一个,我就把这个给景焕,不然我不给了。”开什么玩笑,这个礼物是他用来膈应太子的,你不是要我的妻子认你的儿子做义子吗?
那我就要你的儿子时时刻刻记着,他还有一个义父,并且义父和义母恩恩爱爱,两不相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