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公爷,下官这边开始了?”大理寺卿左右两侧请示。
韩国公立刻道:“还要请摄政王殿下做主。”
“嗯。”北辰夜只淡淡发出一个音节,连口都没有张开。
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道:“慕千羽,有人控告你深夜潜入相府,重伤苏文胜并且大闹,你怎么说?”
慕千羽因为是帝都学院弟子,所以见官不跪,站在下方拱手:“回禀大人,小女不过三级灵士的修为,如何能潜入高手如云的丞相府?”
“大人,小女乃是被苏文胜掳劫至府上,后那苏文胜意图不轨,小女情急之下才伤了人,绝非有意为之。”
众人没发现原本不动如山的北辰夜动了三根眉毛,他虽然早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但每每听到苏文胜意图不轨心绪便无法平静。
他拿起笔来,认认真真的在面前的宣纸上写写画画,看起来颇为认真。
“苏姑娘,你又何话说?”大理寺卿又问。
“大人,此女身上有瞬移的符箓,她便是用此法潜入小女家中伤害舍弟的。”苏雨晴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她说话的时候还略微与韩国公交流了一个眼神,虽然方家与韩国公府并没有什么交集,但她知道韩国公一家与慕千羽有仇。
那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韩国公会意,神光内敛,静观其变。
慕千羽不等大理寺卿问便道:“你真是说谎眼睛都不眨呀,我有瞬移符就能确定是我潜入的?那你长嘴了我还说你冤枉我呢。”
“慕千羽,你这是狡辩。”
“是你诬告,此事的受害者明明是我。”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上了,看那饱满的情绪似是都没有说谎。
“行了。”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
苏雨晴连忙闭嘴。
慕千羽本想再说一句,被这声吓了回去,老老实实的站着。
北辰夜神情微凉:“沈大人,今日这堂上井然有序,你那惊堂木的威风大可以省省了。”
大理寺卿听到这话没来由的觉得脊背冒凉气,只得连连点头:“谨遵殿下教诲。”
“接着问。”北辰夜道:“别打乱你的节奏。”
大理寺卿心里苦啊,这还叫没有打乱呢?惊堂木都不让拍,以后是不是快不让人说话了。
他将那半干的手帕握在手里,悄悄的去拭额头上的汗,这下半湿成了全湿了。
“你们各执一词,可有人证物证?”大理寺卿接着问,声音又弱了几分。
这么个阎王爷坐在身边就已经够恐怖的了,居然还挑毛病,不紧张才怪了。
“苏家的家丁都看到了,只不过怕是不敢出来作证。”慕千羽撇着一旁的苏雨晴。
苏雨晴也道:“我家下人自是不会做伪证,小女说她潜入府邸护卫也是见了的,大人可带他们上来问清楚。”
大理寺卿为难了,这证人听起来不会有什么中肯的证词了。
“好,就把人都带来。”北辰夜缓缓开口:“全部单独关押分开来审,本王倒要看看证词对不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