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芳子拍拍白嫩的小手道:“小泽君,不要性急嘛,中国有句古话,心急喝不了热粥。武官阁下说得对,咱们跟复兴社的合作还是要讲究信用,我觉得戴先生这次让我们帮他出手,就是一种测试。”
“测试?测试我们?他也配。”小泽征五郎当即就要发火了。
“小泽君,你这动不动就发火的脾气得改改了,要像你哥哥四郎那样有城府、有静气。要想做大事,光靠发火是没用的,你以后要在静字上多下功夫。”隆田武夫不客气地教训道。
他很欣赏当初的小泽征四郎,那是难得的情报天才,可惜自己想不开自杀了。
弟弟小泽征五郎虽然跟四郎长得跟孪生兄弟似的,可是这城府和心机简直是两个极端。
“我就是我,我永远不是我哥哥,我做不到他那样。”小泽征五郎梗着脑袋说道。
看到他这个样子,大家都笑了。
于莺儿继续给大家斟茶,也不再针对小泽征五郎说什么了,因为说什么都没有用,这人就这狗脾气,你越说他越来劲儿。
日本的茶盏不像中国的茶杯,而是像浅浅的碟子一样,所以日本的茶道叫品茶,而不是喝茶。
不过现场气氛跟日本茶道所追求的那种静雅,显然是大相径庭,相由心生,装是装不出来的。
“川岛君,你说的测验是怎么回事?”小泽被大家嘲笑了一回,也感到有些难为情。
“当然是测试我们合作是否有诚意了,宁馨儿也不是戴先生心中的重要目标,如果真是重要目标,他何必让我们出手,早就自己拿下了。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川岛芳子说道。
“我觉得也是,这个宁小姐怎么看也跟共-产-党扯不上关系,真不知戴笠为何非要对她下手,要我说还不如直接对路鸣下手,至少路鸣还算是个人物,值得我们费一回力气。”于莺儿说道。
“对路鸣下手?我们又不是没试过,结果怎么样?有那些大人物保着他,我们没法下手的。”
小泽听到路鸣二字气就不打一处来,上次差点就抓到路鸣了,结果冒出来个武藤。
幸亏那天强忍住了,没有莽撞行事,否则很有可能会被立即召回国内听候参谋本部的处分了。
“我有点想不明白,路鸣是中国人,中国人保着他可以理解,可是我们国内为何有那么多人也护他?不可能仅仅是因为武藤将军的缘故吧。”于莺儿心里一直存在狐疑,此刻说道。
“当然不是,国内有大人物护着他是因为路鸣对我们来说是有大用处的,他活着对我们有巨大的价值。”隆田武夫说道。
“他能对我们有什么用处,我看除了破坏,没有任何其他好的用处。”于莺儿嘟囔道。
于莺儿对路鸣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她的情人小泽征四郎可算是直接死在他的手上。
人死了也就罢了,但路鸣对四郎的侮辱所造成的仇恨无法消弭,已经深深埋在了于莺儿的心里。
“路鸣怎么会没用?在这次一二八事件中,路鸣就帮了我们的大忙,要不然我们还未必会贸然发动对上海的攻击呢。”隆田武夫说道。
小泽征五郎和于莺儿都是一愣,就连川岛芳子也是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隆田武夫道:“在我们发动对上海的进攻前,武藤将军就预先把我们的计划透露给了路鸣,路鸣立即转告给了民国政府和英美政府,这就事先界定了这场战役的规模,所以我们才能在达到目标后顺利签订了停战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