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就行,你帮我们打听内部情况,我们来安排营救活动。你得到任何消息,马上跟我取得联系,必要时在电话上用暗语说也可以。”郭嵩涛说道。
“好的,就按照您说的,我赶紧去安排。”盛慕仪转身走了。
盛慕仪的两个贴身保镖也都看到了郭嵩涛,不过他们没多嘴询问那是什么人,对他们来说,只要保证小姐的安全就足够了,至于盛慕仪见什么人不在他们书中交代。
盛慕仪走后不久,郭嵩涛走进大戏院,他在里面还约了人,要跟上海地下党特科的人接头,研究营救行动。
盛慕仪回去后,马上就找到袁紫苑,询问复兴社是不是抓了一个叫侯亮的地下党。
袁紫苑有些发懵,说道:“好像是抓了一个共-产-党的人,叫什么我忘记了,复兴社上下一片欢腾,说这是他们抓获的第一个共-党分子,有纪念意义呢。”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最后才问道:“慕仪,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啊?”
盛慕仪笑道:“不是我打听,是那个叫侯亮的家里人知道他被抓了,托我打听情况,询问能不能用钱把人赎出来。”
袁紫苑皱眉道:“这恐怕不可能吧,要是别的性质的犯人,也许能用钱赎出来,可是共-党分子不是钱的事,他们绝对不会放人的。”
“那你就想法帮我打听打听情况吧,人家求到我跟前了,我也不好拒绝,都是生意上的朋友,抹不开面子。”盛慕仪说道。
“呃,不会是共-产-党方面的人找到你了吧?”袁紫苑怀疑道。
“哪里的话,侯亮是共-产-党人,他家里人可不是,你别乱猜。”盛慕仪敷衍道。
袁紫苑也没多想,要说盛慕仪跟共-产-党有什么联系,她也不会相信的,首先老伯就要求盛家任何人不可以跟共-产-党有来往。
盛有德的态度很明确,他不反对共-产-党,但也不会跟共-产-党有牵连,他个人信仰的是孙先生倡导的三-民-主-义。
但近来盛有德也表现出深深的忧虑,国共之间一直纷争不断,日本人又在暗中摩拳擦掌,中国往何处去,真的到了危急时刻。
自从孙先生离世后,三-民-主-义也一点点变味了,与他最初的人生理想渐行渐远。
盛慕仪回到自己的卧室,又打通了路鸣在金陵旅社房间里的电话。
“路鸣啊,姐求你帮个忙,行不行?”盛慕仪用娇柔的声音说道。
路鸣吓了一跳:“嗯,我说姐,能好好说话不,你别吓唬我。”
盛慕仪从小到大,从来没求过人,更没用这种腔调跟他说过话。
“是这样啊,你们复兴社今天抓了一个叫侯亮的人,你们的人说他是共-党分子,可是他的家人说不是,他是冤枉的,你能不能让他们把人放了?”盛慕仪说道。
“翁百龄他们抓人了?我一点也不知道啊?”路鸣疑惑道。
“你在南京,当然不知道上海发生的事啊,我看你还是尽量快点回来吧,听说戴笠也来上海了。”盛慕仪提醒道。
人在不在场,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不在场自然就没有话语权,事情也难以按照你的想法去发展。
尤其路鸣现在跟翁百龄不是一条心,再加上有老奸巨猾的戴笠坐镇上海,事情的复杂程度可想而知。
“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回头给你电话。”路鸣挂上电话。
然后他给黄炎宁的宿舍打电话,黄炎宁接了电话,两人交谈了十分钟,路鸣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没办法,路少爷,戴长官在上海站坐镇呢,我不敢随便给你打电话,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及时向你汇报。”黄炎宁抱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