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旁边儿另一个伙计也叹息一声,“那天,她俩去酒店开房,我正好有事儿路过,当时就听见沈总在里面,狼嚎似的,简直了,原以为他俩能正经地好一阵子呢,没想到也没坚持几天,就给整死了。”
“你们以为沈总是什么样的人?”
那带头儿的冷笑一声,“跟那样的女人玩儿,没两把刷子,能行么?说翻脸就翻脸,一点儿不惯着!再说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之前还有么?”
几个伙计纷纷看向了那带头儿的。
那带头儿的一撇嘴,“你们才来几天。”
“大哥,讲讲呗。”
“不讲。”
“讲讲呗。”
“知道的太多,对你们没好处。”
刀疤脸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看起来,表情有些凝重,他似乎想起了很多事儿,想起来沈韵扭动的身子,想起来沈韵那冷漠的眼神,想起了沈韵那不能形容的心狠手辣。
“沈总这个人,不是一般人。”
男人嘴里说着,还很感慨,“到什么时候,你们就记住一句话,别挡了她的路。挡了她的路,她弄死你,眼皮都不会眨一下,谁也不好使。”
“对了,大哥!今天来的那个人,是谁啊?那个年轻小伙儿,长得也贼帅那个!那个是沈总相好的么?”
“是不是相好的我就不知道了。”
男人一咧嘴,然后看向他,“那个人,不简单。不是你们能议论的。”
“那小子长得不比这货差一点儿,看样子,沈总是有了新欢了,事后翻脸啊这是!”
“哈哈,估计还是没把人家伺候明白!”
几个人在一起贼笑起来。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
刀疤脸一摆手,示意他们不要乱说。
车子开出去很远,开到了一个小树林儿。
两个伙计看四周没人,下车,挖坑。
没一会儿,一个大坑挖了出来。
“噗通”一声,王小六儿被扔进了坑里。
“嚓。”
一抔黄土下去。
“嚓。”
又是一抔黄土下去。
那俩伙计还忍不住问那刀疤脸,“大哥,你跟沈总,跟了多少年了?”
“问这干啥?”
“不干啥,就问问,好奇呗!”
刀疤脸寻思寻思,“十几年了吧。”
“那么多年了?”
“嗯。”
刀疤脸点点头。
两个伙计你看我,我看你,一个邪笑起来,“诶,大哥!那你跟了沈总这么多年了,你跟沈总,就没擦出点儿火花来?”
刀疤脸一听这话,瞅瞅他,“你想问啥?”
“不问啥,就是觉得奇怪啊!像沈总那样的女人,天天在眼前晃荡,大哥你,就没点儿想法啥的?”
一个伙计的表情愈发地猥琐起来,“别说是您了,就是我,看见她天天咔咔地在面前一过,我都有点儿顶不住!那样的女的,诶呀!”
“诶呀个屁!”
刀疤脸冷笑一声,“自己啥成分自己心里没数儿啊?那是老板,你以为是那啥啊?想上就上?”
“我们肯定是没机会啊!我们不寻思么,大哥你这,这么多年。嘿嘿。”
男人一阵贼笑,“这里也没外人,就咱们几个,大哥你说一句实话!你跟我们说说,沈总,到底啥味儿的?”
“滚一边儿去,我哪儿知道。”
刀疤脸一撇嘴,“说多少遍了,别乱说话!”
“怕啥,这里也没别人!”
“隔墙有耳,你怎么知道没别人。”
刀疤脸说完了,看看天空,“这是要下雨了。”
几个伙计也纷纷抬头,看头顶乌云笼罩,也不由得一咧嘴,“还真是要下雨。”
“轰隆隆——”
眨眼之间,一道电光划过,雨点儿开始落了下来。
刀疤脸一摆手,“下雨了,下雨了,赶紧的!”
几个人开始抓紧。
没一会儿,几个人就往车子那边儿跑了过去,“诶呀妈呀,这大雨,说来就来!”
“可不是么!真邪门儿!”
一个人说着,拍拍身上的雨水,“走吧!赶紧回去!”
“等会儿!我咋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呢?”
一个伙计说着,把车窗打开,探头出去,往后面看。
几个人见他支棱着耳朵看半天,挺纳闷儿,“诶,你看啥呢?”
“不对啊!大哥,我咋感觉,有动静呢?”
“啥动静儿?”
“不对!不对!”
那伙计说着,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
另外几个一看,也跳了下来。
“咋的了?”
一个人用手遮在脑门儿上,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不是附近有人吧!”
“有人还好,就怕有鬼!”
“诶呀我草!”
刀疤一脚把那人踹了个跟头,“说啥呢!”
“诶呀,大哥,我这,我这不开玩笑呢么!哪儿来的鬼啊!看你们说的!这林子里头,连个坟都没有!哪儿来的鬼!”
“可不能那么说,这儿,不刚埋了一个嘛!”
一个伙计说着,还笑嘻嘻地一转头,“就在那儿呢!要不你过去看看?万一死人活了呢?”
伙计说着,还下意识地一回头,“他要是活……”
话到一半儿,他忽然身子一颤,不动了。
他抻着脖子,朝着埋人的地方走了过去,在那儿上下打量。
一边儿的刀疤脸看见了,也一转头,“诶,看啥呢?”
“大哥,那,那什么啊?”
伙计用手一指,“大哥,你看看,你什么那是?”
他眯着眼睛,咧着嘴。
几个人闻声走了过来,“啥呀?”
“那,那是手么?”
那伙计说着,还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半步。
此时,一直没下车的司机也下车了,他手里拿着个手电筒,“诶,你们干嘛?这大半夜下这么大雨,不走干嘛呢?”
他走了过来,看那几个人没人理他,也半蹲着身子看过去,“看啥呢?”
“那里有个啥东西。”
“哪儿啊?”
“挖坑那地方,你看,是不是有个啥东西?”
“啪!”
就在众人都探头缩脑地在看的时候,司机把手电打亮了。
手电,很亮,照出了一片椭圆形磨盘大小的区域,但是大雨倾盆,能见度有限。
那刀疤脸一把抢来了手电筒,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地上一照,忽然之间,那几个人齐刷刷地一个哆嗦。
一个胆子小的,直接触电似的嗖地一下跳了起来!
“诶呀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