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彪一愣,“哪儿不一样了?”
“哪儿都不一样了。”
王小六儿喝了一口豆浆,然后看向外面,“据说,武则天修行以后,开始变得越来越年轻。白头发逐渐变成黑头发,脱落的眉毛和牙齿也长出来了,等她在公众场合再次露面的时候,那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当时的人看见了,都害怕的不行,尤其是那些一手将武则天赶下台的那几位元老,他们最怕的,就是年老力衰的武则天重拾青春,卷土重来。”
“武则天重新上台,他们肯定得死。”
“可不是么。”
王小六儿点点头,“他们心里最害怕了,因为当初就是他们把武则天赶下台的,武则天重新上来,那几个,不被灭门都是好结果了。所以表面上恭贺,实际上,心里慌得不行。他们一脸惶恐地回去了,秘密地凑在一起,去研究对策,他们也好奇,这个老女人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结果这里头有人在宫中有眼线,说宫里传出消息说,你们知道不知道,老太后最近也没怎么闲着,天天跟一群小鲜肉在家里打扑克,邪乎得很。”
“众人一听,都懵了,心说这什么鬼?那么大岁数了,还那么不正经?这时候,外面有人走进来,说我有办法了!众人寻声看去,看见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地位不是很高,大家都不太看得起他,但他却好像很自信似的,对众人一躬身,然后给众人说,他老家那边,有狐狸精什么的作祟,厉害极了,被狐狸精缠上的男人,不出几天,一定会耗尽元气而死,传说这是因为狐狸精会摄取男人的元阳,为己所用,讲道理也就是所谓的采补之法。今天这个时候,我看太后一把年纪,还返老还童了,又听说太后天天跟一帮小鲜肉厮混在一起,估摸着她肯定也是学到了此等方术,然后如何如何的。”
“众人听了以后,挺生气,就说,你这不废话么,我们不知道她是学了妖术怎的?结果那个人对众人说道,说,老家的人曾经说过,这采补之法,就像是两个人拔河,赢了的人大赚,输的人非死即伤,也就是说,只要你的实力足够强的话,别人想用这办法,也未必能行。众人一听,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就问他,说你这话啥意思?”
“那人对众人说,说在他的老家,有一个男的,是个奇人,这个男的有一个长处,据说,他跟嫪毐似的,生来雄壮无比,这人以前听说山上有狐狸精害人,倒也不怕,他不单不怕,还自己没事儿就去山上溜达,想碰见狐狸精跟人比划比划,结果这一天,他真就不小心碰见一个狐狸精。”
“狐狸精幻化成一个美貌女子,勾搭他进了破庙避雨,然后两个人干柴烈火就好上了。结果,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这个男的不单没死,还提溜着一只死狐狸回来了。众人见了,无不愕然,这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是那狐狸精设法害人,没想到,这男人勇猛异常,没忙活过他,以至于功法反噬,命丧当场了。”
“话说道这里,众人就有点儿明白了,他们赶忙叫人去找那个异人,结果找好久,没找到,等找到的时候,发现那个男的正在大牢里,要被砍头了。找他的人一打听,结果才知道,这男的娶了个媳妇,刚过门第一天都没过去,新娘子就死了。而且这还是第二回了。新娘子一家说他是故意谋财害命,村民也都觉得这个男的长得有点儿伤风败俗了,所以县太爷都准备将他秋后问斩了。”
“来人一听说以后,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连忙去见那个人,结果一碰面,发现那个人长得十分高大,英俊,而且确实长得像嫪毐一样,不是寻常人能比的。于是,他花重金,把男人弄了出来,然后那几个人又想办法把男人的献给了武则天。只是武则天挺忙的,没顾得过来,后来还是他们使了一些办法,才让武则天注意到他,武则天一看这个人跟一般人完全不同,心花怒放,当天晚上就叫男的过来侍寝了,结果,那男的也真是个狠角色,当天晚上,三下五除二,就让这位权倾一时的一代女皇彻底落幕了。据说,她当时意外身亡的时候,已经活了八十多岁了。”
“我去,合着,听您这意思,武则天是因为跟那个男的快活,才死的?”
“有这么一种传说,也不知道真假。”
王小六儿看向金彪,“我的意思是说,采补之法,是邪术,但凡是邪术,不单伤害别人,而且容易把自己也搭进去,不是么?”
“那倒是。”
“而且,像这种都是比较初级的,最容易的,其实真正的采补之法,有比这高阶很多的,刚才不是说了么,炁存在的形式,可以分为精气神三种,采气的,能杀人于无形,很厉害,采神的,更是直接可以在不出手的情况下,瞬间叫一个人彻底失去生机,可一单,一个人将这门学问修炼到这种比较高的层次的时候,其实是很麻烦的。”
王小六儿顿了顿,“顷刻间,取人性命,为自己所用,那他就已经不是人了。”
“那个,六爷,我说一句话,您别多想。”
金彪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我觉得,那个,柳婳,她肯定就是这种,您可千万小心点儿!”
“哼。”
王小六儿一听这话,直接被逗笑了,“为什么这么说?”
“六爷,您不觉得,那个柳婳身上有一股邪气么?”
金彪直摇头,“我就感觉,她那种女人,挺危险的,一个眼神儿,就好像能把人的魂儿都给勾去!”
“可能,也多少有点儿吧。”
王小六儿寻思寻思,也觉得金彪这话说的也不是没道理,那柳婳,真有那么一股劲儿,让人看一眼,就舍不得把眼睛挪开似的,这跟冯楠就不一样。
比如说,大街上,要是有个人同时被人一个男的盯着看,冯楠肯定会瞪他一眼,吓得人家知难而退,可要是这事儿换成柳婳遇上,那就完全不同了,柳婳,会悠悠地回看男人一眼,然后给他一个恰当的暗示,让对方,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觉,甚至能让人为了得到她不惜一切代价。
要不怎么都传,说柳婳不是什么好人呢?
能让那么多人都坚信她不是什么好人,那也得有点儿真本事才是。
王小六儿想想,还忍不住笑了。
他觉得,这事儿有点儿意思,毕竟,在很多成功人士看来,柳婳这个女人,估计已经让那些有钱有势的大佬忙活了不知多少次,但实际上,柳婳知道的东西不少,真操作起来,完全是个新手儿,甚至连李红杏儿这样的女人都比她会玩儿。
但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正是柳婳最吸引王小六儿的地方之一,虽然王小六儿真的没什么特殊情节,但是,打心眼儿里来说,谁不想自己的女人干干净净的?
“六爷,我这话,是不是说的有点儿不合适?”
金彪看王小六儿不做声,还有点儿虚了,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小六儿嘴角一歪,然后幽幽地看了金彪一眼,说道,“倒没什么,只是你这话说的,多少缺点儿东西。”
“嗯?”
金彪一愣,“缺啥东西?”
“缺点儿见识。”
王小六儿耷拉着眼皮,继续吃饭,这嘴,也不闲着,“一个柳婳,就让你顶不住了?我跟你说,柳婳不算什么,真要人命的有的是,你没见过而已。”
金彪一听这话,有些不服,他微微皱眉,“您说的,是谁啊?”
“省城那边儿,有个女的,混的不错,她叫沈韵吧应该,你知道不?”
王小六儿说着,看了金彪一眼。
金彪一愣,紧跟着很明显地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地说道,“啊,她呀,我倒是见过,但是,没什么接触。”
“你觉得那个女的怎么样?”
王小六儿撩起眼皮看向金彪,看金彪直咧嘴,笑了起来,“那个女人,战斗力不是一般地强悍,柳婳比她年轻漂亮,未来可期,但是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她远比柳婳难对付的多。”
“嗯,那女的,我印象挺深的,蜂腰肥臀,确实挺那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