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王小六儿笑吟吟地,“别闹,事情办成了,好好犒劳犒劳你。”
“我不。”
柳婳小嘴儿一撇,“就不。”
“咱能不能好好的?”
“那你求我啊!”
“求你了!”
“叫姐姐!”
“好姐姐,赶紧的,行不?”
“行倒是行啊。”
王小六儿想了想,问王小六儿,“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金彪?”
“咋说呢。”
王小六儿犹豫了一下,“一来,虽然以前有矛盾,但现在,关系还不错。”
“金彪不是一直在追冯楠么?你们俩,应该算情敌吧!”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那你看!”
柳婳还挺得意,“不过,据我所知,金彪追冯楠,算自不量力。冯楠什么背景,能看上她?”
“嗯?”
王小六儿一愣,“冯楠什么背景?”
“冯楠的背景,可深了。”
柳婳小嘴儿一撇,“怎么,你不知道?”
“我知道她家里好像很有势力,别的真不知道。”
“那你知道冯楠是怎么起来的么?”
“不知道啊。”
柳婳扑哧一笑,“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
“那我给你讲讲?”
柳婳暧昧一笑,往前凑了凑,“冯楠有点钱,之前,她做培训的,有个舞蹈学校,据说经营得还算不错,但是确实不怎么赚钱,她后来想下海了,一直没个机会,那时候的她,还没现在这么大名气呢。我第一次注意到她,当时,是在一次资产拍卖上,当时,有一个老板,犯事儿了,他名下的产业要被拍卖,当时,有几个公司入围了,我的公司,也是其中之一,不过,当时有人打招呼了,这一次,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地过去陪跑的,说白了,大家去了,也就是摆设。”
柳婳一撇嘴,“当时我也去了,就很好奇,好奇谁这么大能量,这次竟然胸有成竹的?哪知道过去的时候发现,全场一共只有六家企业,价值十个亿的工厂,起拍价把钱六百万,全场竟然只有一家公司出资竞价,其它的人,连牌子都不举。当时拍卖的时候,现场可诡异了,就这么的,一家刚刚成立两天的企业用八千六百万的价格抄底了人家十个亿的资产,那钱赚的,那叫一痛快。我当时心里就可纳闷儿了,想调查一下这家企业的背景,结果发现,那个企业的几个大股东,就是冯楠他们那一撮儿人,别的人,我都知道,也见过,只有冯楠,我第一次听说。后来一看那女的,当时我心底里就一个念头,我当时就在想,这个女的,到底什么情况呢?是白手套,还是谁的小情人什么的?结果一调查,都不是,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合法商人。”
柳婳一撇嘴,“只不过,这个清清白白的合法商人,背景深厚,非同寻常。”
王小六儿微微皱眉,“诶,你等等,你刚才说,冯楠他们用八千六百万拿到了十个亿的工厂,还有这种事儿么?”
“一共六家企业,谁都不伸手,就她自己举牌,谁拿不到?你也不想想,这么大一块肥肉,谁都不动,因为什么?”
柳婳斜睨着王小六儿,“说白了,无外乎两点,要么,这块肉有毒。要么,这块肉,已经有主儿了。”
“那你们公司为什么不去竞争呢?”
“有人打招呼了呗。”
柳婳一撇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知道这话的意思么?很多人,都是惹不起的。在现如今的大环境之下,做生意,也不是简简单单就是用脑子有钱就行。江湖是什么?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王小六儿微微皱眉,“谁呀,这么大能耐,还能把你吓着?”
“谈不上吓着,但是面子,还是要给的。”
柳婳继续撇嘴,“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区区十个亿而已,现在对姐姐我来说,也就那么回事儿,不过在当时,确实心疼了一阵子。但是,有的时候想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就好比,前一阵子我看新闻,也看到一个:传说中某地有个养鸡大户,农民出身,白手起家。他也犯事儿了,被判了,在不涉及到任何债务纠纷的情况下,他名下价值70亿的资产也被拍卖了。当时的情况,据说跟我们那时候遇到的一样,没人竞拍,就一家出价,最后,一个成立三天的公司以六点几个亿把那么大产业就给拿走了,当时,这事儿还上新闻了,闹得沸沸扬扬的。”
柳婳看向王小六儿,“这才叫肥肉呢!我们那次跟这个比起来,还差着不少。”
“那,那次拍卖,没问题么?”
“谁知道呢?事后,我看新闻,有人扒出了一些说法,有一个说是那个竞拍成功的公司不单是刚成立,公司里一个大股东还跟那个负责拍卖的法院的副院长的名字一模一样,不过,后来我看官方还专门辟谣了,说是纯巧合,那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那是挺巧啊。”
“是呗。”
柳婳挑起眉毛,看着王小六儿,“现如今,很多事情都差不多,巧得很。”
“哼。”
王小六儿寻思寻思,“也是,估计是巧合吧,毕竟咱也不知道啥内幕啥的,也不方便评论。”
“可不是么,有些事情,怎么说呢……”
柳婳也有点儿词穷了,笑吟吟地看着王小六儿,还拍了他一下,“说起这个,你要是以后也准备做生意,做企业,可得把这些事儿看明白了。”
王小六儿一本正经,“那怕什么的,我要做生意,我就做个清清白白的商人。走得正,行得端,这样不就行了?”
“你以为,走的正,行得端,那就叫清清白白了?”
柳婳抿嘴直笑,“你自己,当然要清清白白的,可更重要的是,得有人,说你是清清白白的。还得有人,能保证你是清清白白的。明白么?你以为,清清白白是那么简单的?我告诉你,想清清白白地做个合法商人,门道儿多了,可能比正当防卫都难!”
王小六儿一挑眉,很好奇地看着柳婳,“那你现在算清清白白么?”
“我?我当然是了。”
柳婳小嘴儿一撇,“要是,我这样的都不算清清白白,那这世界上压根儿就没几个清白商人了!”
“真的么?”
“嗯。”
柳婳那小眼神儿,可真诚了,“我希望你也是,真的。”
“我未必就会经商。玩也玩不过你们啊,我看你们这一个个的,勾心斗角不说,个个背景深厚。”
“没有背景,就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有背景呗。背靠大树好乘凉!”
“关键没有大树啊!”
“我就是啊。”
柳婳坏笑着,“不过,靠不靠得住,那就不一定了。你要是会来事儿,那还好说,要是不懂事儿,那估计,没戏了。”
“那我现在算会来事儿不?”
王小六儿往前凑了凑,做讨好状。
柳婳没说话,伸出白皙的手,在王小六儿脸上抹了一下,笑嘻嘻地。
能看得出来,她喜欢王小六儿,很喜欢那种。
在柳婳看来,不同于王小六儿实质性的强横,在对待她的时候,王小六儿所表现出来的温柔,耐心,善解人意,都让柳婳对他很是喜欢。
什么样的男人最让柳婳着迷?
仗着年轻力强横冲直撞的肯定不是,外强中干的窝囊废更无可能,真正能让柳婳喜欢上的,是那种,像是能钻进人的心眼儿里,把人悟得透透的,把“铜琵铁板”和“晓风残月”运用自如的男人。
温柔里带着强横,强横里带着霸道,霸道中又带着几分善解人意,一边把人欺负得不要不要的,一边儿还能叫你喜欢得不得了,一点儿恨不起来。
这样的人,谁顶得住?
反正,别人怎么样不知道,对于柳婳来说,这样的王小六儿让她满意极了。
王小六儿早就看出了柳婳的心思,往前凑了凑,眸子里闪过一抹温柔,他在她耳边,笑吟吟地说,“以后日子长着呢,帮我把金彪那个事儿处理一下,金彪说了,五百万,茶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