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
刚刚窜到窗户旁边,半边身子一麻,当即步了其余人等的后尘。
“噗通——”
虎背熊腰的泼皮老大,一头撞在窗户上,摔了一个屁股蹲。
“不可能,我为何中毒了?”
另一边,贺曌端起酒碗,抿了一小口,细细品味。
“你的确没有吃菜,可是你喝酒了。”
谨慎的泼皮头子,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屋子里唯一站着的人。
“我倒酒的时候,偷偷掺了些麻药。对了,你吃的解毒丸,对麻药不管用。那玩意儿严格来说,算不上毒药。”
制作解毒丸的药堂,估计想不到会有人拿麻药把人给麻翻。
理由?
犯不上。
麻药很贵,是为了给一些富户治病时,用来缓解疼痛的。
有买麻药的钱,弄点见血封喉的毒药,简直不要太容易。
“不可能,我怎么没看见?”
对此,他懒得解释。
不得不说,熟练度满值,升无可升的《猴步》,赋予的关节灵活,给了太多惊喜。
“其实吧,我一开始想着把你们全部杀了。可,万一阴沟里翻船呢?而且,杀了你们到是容易,收拾屋子会很麻烦。”
一剑在手,只要不碰见怪物,他有信心把他们全给杀了。
但,溅起的血,收拾起来比较费劲儿。
索性用麻药全部放翻,挨个不见血的弄死。
风险小,收益高!
“放我一命,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招惹你。另外,我愿意拿出我全部身家,零零散散加在一起,足足有二百两银子。”
刘蛟强忍着舌头的麻木,迅速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可惜,某人不为所动。
“你杀了我,本地帮不会罢休。”
“谁看见你来我这儿了?”
一句话,噎的对方哑口无言。
“看来,没有人知道你来。”
“你诈我?”
泼皮头子气的差点吐血,刚才若是反驳两句,估计就能活下来了。
“别怪我,谁叫你所图甚大呢?还想着拿捏老子,让我当你的傀儡。草,你也配!”话音落下,贺曌解开裤子,冲着躺在地上瞪着大眼的刘蛟瞄准。
“你要干什么?”
先前不可一世的恶霸,面色猛地一变。
一道带有弧度的水流溅起,毫无意外的浇在对方脸上。
“你......”
惨遭奇耻大辱的刘蛟,面目通红,眼珠子差点爆开。
“看起来,你的确动不了。”
没错,又是一次试探。
杀人嘛,一剑的事,犯不上如此羞辱人。
“锵——”
他系好裤腰带,弯腰俯身从床底下,拿出一柄带着剑鞘的长剑。
一抹寒芒,于烛火的照映下闪烁着。
虽然、可能、大概,对方不是装的,但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他不会冒险。
实在是不清楚,姓刘的实力如何。
“无耻!”
体质要比小弟们好很多的泼皮头子,见此破口大骂。
先是羞辱,后又不放心,准备拿剑戳死自己。
草!
“算你狠!”
话音落下,平地惊起一声雷。
刘蛟腾地一声起身,瘸着一条腿撞碎了窗户,翻身没入夜色。
“好险!”
贺曌看着即便瘸了一条腿,速度、灵活亦要比普通人强出数倍的泼皮头子,暗暗心惊。
刚刚要是毫无戒心上前,怕是要遭到暗算从而翻车。
“不愧是练家子,麻药居然没有彻底把人放倒。”
他并未第一时间追上去,反而是脚下一动,勾起了一位麻翻倒地的泼皮。
“啪!”
左掌用力,一招将之打的横飞出去。
“砰!!”
人影刚出了草屋,站在屋里的人,借着月光见到,一个黑影从侧面闪现,双手成拳狠狠出击。
然后,飞于半空的泼皮,在空中画了一个【7】,飞入夜色。
“嗯?”
刘蛟保持着出拳姿势,心中略有疑惑。
对方中拳之后,为何不发出痛呼?
下意识转头向着屋内望去,却见一道寒芒闪烁。
“不好!”
使出吃奶力气,疯狂瘸着腿向后暴退,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剑锋。
但,呼吸中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儿。
“啊切~~~”
打了一个喷嚏,伸手摸了摸鼻子。
只见手掌上,多出了许多粉末。
“麻药?”
“不错。”
某狠人笑吟吟的望着,惨遭暗算的村霸。
“我跟你拼了!”
刘蛟自知今晚逃不出对方手掌心,索性豁出性命,临死也要撕下来一块肉。
趁着药力尚且未能发作,双拳宛如出洞的毒蛇,阴狠的“撕咬”上来。
他年轻时曾经拜入青山门中学拳三年,一门青蛇拳使得异常老辣。
可惜,有一条腿麻着,要不然配合步法,有信心三招之内,生生打死对面的无耻之人。
“死!”
口中怒喝,拳头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三分。
贺曌抬手,向前一刺,欲要逼迫对方后退。
可拼死一搏的恶霸,豁出性命的含恨一击,哪里有那么容易被逼退。
“咱们两个,同归......”
“砰!”
姓刘的保持出拳姿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无他,蛋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