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就算没抬眼,也能感知到秦守中的不对劲。
是什么呢?是“报复”二字引起的。
秦守中忽然放下墨,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他眸光一闪,脸色立刻变了,对叶初道:“小叶,你一定还有别的本事吧。”不是疑问语气,而是陈述语气。
“嗯?”叶初疑惑,秦守中方才愣了一下,怎么反常起来了?
“我们秦家当年也是萧家这样的望族,发展到现在,也就剩我了,你刚才提起上次那件事,我想起来好多年前的一件事。”
“还请秦老讲来。”叶初也不看扇面儿了,盯着秦守中,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都是老头子小时候的事了,我家本家不在s市,而是在西南滇省,上几代靠玉石发家,也只隐约听老人说起家中有辛秘,我稍微大点被父母送到s市求学,很少回去,那时候也光顾着学业了,没关注家族之人陆陆续续死亡离散。整个家族在二十年间凋零,最后只剩下我一脉,母亲临死前抓着我的手,告诉我家族大祸在她结束,我不会受影响。”
秦守中说着说着,眼角晶莹析出,他自嘲笑着努力掩盖。
“我那时候只顾着伤心,再加上唯物主义的影响,不信鬼神之说,现在看来,确确实实草率了,这么多年陈年往事,因报复两个字被重新提起来。”秦守中说着说着咳嗽了起来,叶初连忙起身揉了揉他背部的某个穴位,咳嗽很快止住。
岳绮年听到秦守中咳嗽,泡了清茶过来。
“怎么突然咳嗽?”
“喉咙干了,没事,你午休去吧,午睡养心,多年的习惯不能坏了。”秦守中温柔的拍了拍岳绮年的手背,这是他们夫妻多年的交流习惯。
岳绮年颔首,冲着叶初笑了笑,轻轻关上书房门。她看出来两人在聊事,不便打扰,出去后让廖海蓝和李景瑜都小声些。
“别急,秦老,真相总会慢慢浮出水面的。”
“老头子也是这般想的。”秦守中已不再年轻,他也没叶初这样有本事,告诉叶初这件事,也是为了谋求一线生机呀。
“后来呢?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叶初继续问。
“有,但都没上次那么凶险,要不是小叶帮我化解,说不定,我这秦家最后的独苗苗也……”秦守中再次愣住。
“独苗苗……”他喃喃自语,他的两个儿子全死了,前不久轮到他了,因为叶初的存在,他没死成。
叶初大概把秦守中的心理路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更宝贵,他们在天上,也希望您和岳奶奶长命百岁,健康无忧。”
“是啊。”秦守中看向窗外的天空。
两个儿子争气,维和部队在外,也是为国牺牲的,他不为两个孩子感到遗憾。
“我记得二十多年前收到个陌生信件,当时我没做多想,信里说我藏着绝世宝贝,可我家哪里有什么宝贝?我觉得可笑就把快递扔了,多年相安无事,我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秦老的家族恐怕已经被人盯了将近百年了。”叶初手指点着桌面。
“百年?那得是祖孙三代人盯着我呀!”秦守中摸着花白的胡子,自觉不可思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