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放下了,一直以袖掩面的右手,顿时露出一张吹弹可破,挂着盈盈泪珠,显得我见犹怜的雪白光洁俏脸。
她眨了眨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泪眼婆娑,看着萧易,娇声说道:“圣君有所不知,别看奴家是这阴葵派的宗主,还被人送了一个什么阴后的绰号,天下人都以为奴家是一个淫荡放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奴家可太冤枉了,奴家一介女流,却要肩负起整个宗门上上下下数万人的生计,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武道修炼,无论哪一方面都需要奴家操劳……”
“这也是奴家命苦,谁让奴家当年被师尊选为了继任者呢,既然这阴葵派传承到了奴家的手中,奴家就只得尽心竭力,一心一意为宗门而奉献!”
苏若羽说的是既真诚又恳切,字里行间都流露着心酸,她这番话勾了描绘出了一位为宗门发展,而奉献自己,大公无私,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宗门奉献者形象。
若非是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萧易还真有点被感动了,会认为这是一个光伟正的劳模。
萧易也不知吱声,静静的听着苏若羽的倾诉,他想看看这个妖精究竟想说点什么。
……
至于阴葵派的一众外门之人,脸色此时则是变得有些尴尬,有些讪讪,似乎是有种被人戳了嵴梁骨的感觉。
不过这也不是全部,其中有一小部分人则是面露不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知道是对苏若羽,还是对谁?
只听这时候苏若羽,又低低的啜泣了一声,音调陡然拔高,发出了一声质问。
“可是!奴家这般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殚精竭虑的付出,却没有让门人满意,还招来了无数流言蜚语,说奴家做事不公,处事不正,还说奴家是个叛徒,要把宗门这数百年来,几代人呕心沥血打下来的基业,白白拱手送人……”
“您说奴家这心里能不苦吗,奴家这些年来辛苦的付出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换来了什么?”
听到这里,萧易算是回过味儿了,也弄明白,苏若羽究竟想打什么算盘!
萧易端起桌上的茶盏,又小小的喝了一口,唇齿留香,回甘生津,这茶叶确实不错,不过他还真没有品出一些奶香。
这茶其实味道是其次,那种意境才是关键之处,你想啊,喝着这茶,你脑中想着这茶的采摘炒制过程。
香艳与清香糅合在一起,这不得不让人心生赞叹,也难免会脑补一些画面,这样一来味道和意境就都有了,味蕾与感官齐飞,那体验可是双重的!
品了口茶,看到苏若羽还在低声啜泣,肩膀一抖一抖的,可她那俏脸上却再也没有多余的泪珠……
萧易笑了起来,目光在阴葵派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
他朗声说道:“苏宗主一味的付出可是不行,那样只会养出一群白眼狼,当年本君还在临湘县的时候,曾见过农夫驱使驴拉磨,他只用了一把草料,就让那头驴拉了半天磨,你可知道那个农夫是怎么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