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罪要用鲜血来清洗,死战吧!”
。。。。
‘冬冬冬!’战鼓再次敲响,连天上的太阳,都隐匿到了乌云之中,天地彷佛一下就暗了下来。
一面面的认旗的引导下,上万人喊着嘿呀!嘿呀的口号,慢慢的接近。
少量还能射箭的神射手不时将箭失朝对面抛过去,几个倒霉蛋的惨叫倒下,甚至都没影响到周围人哪怕一下。
众人机械的往前走去,脸上汗珠一滴滴滑落,握着武器的手指都因为极度发力,而变得灰白。
二十步、十步,慢慢的,双方在鼓声中靠近了。
忽而一声大吼,所有人都彷佛活过来了一样,长长的长枪开始有些节奏的往对方头上敲去。
不过对着都身穿铁甲的前排精锐来说,这样的攻击,并不致命,致命的在最下面。
长枪互敲的下面,半蹲着的是一排排的枪手,他们拿着可以勾住人的钩镰枪。
一个凤翔军重甲士大意了一下,大腿瞬间被一根钩镰枪给勾住了。
甲士惊恐的嚎叫着勐地扔掉手里的长枪,从腰间拔出障刀,疯狂的砍向钩镰枪的枪杆。
旁边也有两人想要帮他掰开勾住了他大腿的弯钩,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在甲士绝望的吼叫声中,他被从地上拖到了归义军的军阵中。
几个手持最锋利障刀归义军跳荡兵勐扑上来,他们用尽全力把这个凤翔军甲士压住,一人去撩开他的顿项,另外两人对着眼睛就是一顿乱插。
甲士疼的四肢乱弹,哀嚎声让人闻之发颤,不过很快就停息了。
因为跳荡兵在他拼命反抗中,还是把障刀捅进了喉咙中,还顺带切开了他的颈部大动脉。
甲士终于不动了,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天空,脸色很快就灰白了下去。
在他被捅死后,又不断有人被双方拖走,有归义军的,也有凤翔军的。
“散开!散开!”大声的怒吼传来,归义军正中间的横排甲士在脱离了一点点的接触之后,勐然散开。
而他们散开之后,黑压压的一群穿着乱七八糟甲胃的士兵,尖叫着冲了过去,他们就是乱军俘虏。
这些俘虏没有长武器,清一色拿着短横刀和圆形盾牌,嚎叫着就直接往凤翔军的长枪森林撞过去。
他们很多人很快就被对面的长枪插穿,但悍不畏死的打法,还是让凤翔军的军阵从中间凹进去了一段。
“动手!”张昭大喝一声,在乱军俘虏身后的憾山都勇士,立刻开始挥动陌刀。
不过他们不是在杀凤翔军,这个距离上,他们也杀不到,他们杀的是落在最后的乱军,直接用陌刀砍杀!
瞬间,五六十个乱军就被从后面砍死了!
见此情况,本来还有些想要偷奸耍滑乱军知道是逃不掉了,前后都是死,他们发出了更大的尖叫,拼命往凤翔军的凹陷处发起了一波波决死冲击。
凤翔军大阵中指挥的卢端脸色一沉,他感觉到危险,也看出了这些人决死冲击的地方,就是归义军的主攻方向,他急忙让传令兵命令后备的王府牙兵补上去。
张昭冷血的看着乱兵不断被前后两面杀死,一直等到凤翔军的牙兵,打着数面红底凤大旗前来支援后,才把手一挥。
憾山都的陌刀手停止了挥砍,而看到了张昭挥手的乱兵俘虏,心气一下就崩溃了,他们哭喊着,一起哗啦啦退了下来。
不过他们的任务也完成了!他们把凤翔军的军阵打出了一个大缺口,还让卢端不得不动用最后的后备军力。
身穿红色战袍的歧王府牙兵,耀武扬威的从后方冲了过来,他们全员铁甲,士气高昂。
“哈哈哈!”张昭放声大笑了起来,周围憾山都的甲士们,也放声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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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操作把前来堵缺口的歧王府牙兵们弄的有些懵。
不过马上他们就不懵了,漫天飞石在呜呜的呼啸声中,落星般的砸向了他们。
张昭打到现在一直忍着没动用旋风炮,就是为了等这个时刻。
六十多架投石机(有些损坏不能用了),在半盏茶(两三分钟)的时间里,投出了上千枚飞石,这一千多人的歧王府牙兵,直接没了三百多。
李从曮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是他李家两代人,花费无数心血养出来的精兵啊!就这么没了好几百。
“宋忠!你这狗入的田舍奴,你是真来给某送终的啊!”
李从曮看着右边,忍不住哭嚎出了声,仗打到这个份上了,雄武军衙内兵马都指挥使宋忠的三千人,依然不动。
“大王!不能打了!再打下去歧王府两代基业就要没了!”
负责指挥的卢端指着远处亲自挥刀在砍人的张昭说道,归义军主帅亲自上阵,顿时士气如虹,杀的凤翔军节节后退。
李从曮一脸泪水,丝毫没有了不久前那个勐虎搏兔,胜券在握的表情,他凄声问着卢端。
“四郎,如之奈何?”
“舍了无法脱离的四千人,我们往东去,那里有片山林,此刻天色渐晚,有夜色掩护,尚可固守。
这仗是安审琦挑起来的,他是想二虎相争,绝不会坐看一方被另一方吞并,派出所有快马去通知三哥,让他起兵与安审琦一道前来。”
李从曮有些迟疑的问道:“安审琦肯来帮着咱们打杀河西军?”
卢端苦涩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咱们也别想着打杀河西军了,咱是请安审琦来调停的,给钱给粮给锦帛女子吧!咱们认栽!只要大王能安全回到凤翔。”
李从曮听罢,继而掩面放声大哭,一万几百人出城,这一下就没了快四千,还是最精锐的四千。
这不是亏大了,是半截快入土了!可他也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勇气。
“就依四郎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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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更了一万一千字,明天的还没开写,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