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梳洗后,李察穿着宽松的袍服来到起居室,燃烧的壁炉让整个房间温度宜人。
站在窗口
能够看见窗外早起晨练的骑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跑步经过街道,个个精神抖擞,透露出年轻男人的无限活力。
就在这几天
李察将手中的王室亲卫胸甲骑兵团220多名骨干士兵,全都提拔成少尉军官,派遣到新组建的骑兵团担任基层军官,以充实基层力量。
与此同时
从中选拔310多名识字的优秀士兵,进入王室亲卫胸甲骑兵团服役,准备对其从军事理论地理,历史到作战能力进行系统性培训,完成从士兵到基层军官的蜕变。
李察走到壁炉前的沙发边坐下,茶几上放着几份过期的报纸,他拿起来翻了翻便放下,这都是他已经看过的报纸,没什么兴趣了。
今天已经是3月16日,气温逐渐转暖,这里连续一周的时间最低气温都在0度以上。
从皮尔城往凤凰城(丹佛)800余公里的曲折道路上,冻得硬邦邦的土地中午气温高的时候已经开始融化,到了晚间又重新冻上。
但这只是表面一层,沉重的马车轮压上去以后,便会陷进去很深,形成很深的车辙印。
若再经过一场春雨,那便会成为烂泥潭。
战马能够通过,马车却不行了。
在李察的命令下,王国抽掉了12000名苦役犯正在修建道路和长途电报线,最后的目的地就是皮尔城。
沿途修建要塞式村镇,总计有11个之多,基本上每隔了70~80公里就有一个,有的是将美国人村镇加一层防御墙,有的则是完全新建。
在皮尔城待的越久,李察就越觉得这是个好地方,真的不想走了。
皮尔城就修建在密苏里河东岸,从庄园楼上望去,宽阔平静的密苏里河一眼望不到边,浩瀚的河流宛若大湖一般,在地平线的尽头处就是白雪皑皑的巴德兰兹山脉,山区地势崎岖,西南方向是布莱克丘陵地区,高大的山脉海拔约1100米,最高的哈尼峰海拔2209米,是北美洲落基山脉以东的最高点。
这里有很多水量充沛的大河流经平原森林,草木极其茂盛,经常能见到大群大群的野牛,是一块非常适合农耕的地区。
若是能够加强对该地区的统治,李察不介意在这里修建一座雄城。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计划中……
李察收起了纷繁的思绪,然后对闻声走进来的刘武上校(原名刘五,晋升)吩咐道;“通知一下哈里-弗雷齐上校,召他即刻觐见。”
“遵命陛下,微臣这就去传旨。”刘武上校领命后立刻退下。
哈里·弗雷齐原本是美国田纳西骑兵团中校团长,就是那个在第2次西征战争中,让李察感到挠头的美军指挥官。
作为一名难得的军事人才,李察准备对其赋予重任,由哈里·弗雷齐上校担任皮尔城司令长官,统一率领该地区七千余骑。
跟随大唐王国征战南北,哈里·弗雷齐和那些归化白人骑兵双手沾满了美国人民的鲜血,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完全值得信赖。
相比较华人骑兵,这些归化白人骑兵在烧杀抢掠,屠戮美国白人方面更凶狠,做得更彻底,也最让美国佬切齿痛恨,压根就没有回头路可言。
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而不是民族国家,最大的特点就是国家凝聚力差,认同感差,特别是在西部屡次打了败仗之后,这种内部的无形裂痕更加明显。
哈里·弗雷齐是爱尔兰白人后裔,如今对英格兰人怀有刻骨的仇恨,连带着也不待见美国人,如今只忠诚于大唐帝国。
说起来也可怜
爱尔兰在大英帝国属于从属的殖民地地位,几乎是整个欧洲地位最低的地区之一,与东欧和巴尔干地区差不多。
从1845年爆发的马铃薯危机开始,到了1848年进入最高峰,震惊整个欧洲的爱尔兰大饥荒,饿死了无数人,而富有的英国地主和上层社会对此视若罔闻,听之任之而不伸出援助之手,任由这场空前的人道灾难蔓延。
据美国报纸报道;
爱尔兰科克郡地方官员尼古拉斯·康明斯对“黑色的1847年”有这样一段描述:
“我走进爱尔兰乡间的一个农家小屋,其场景令我瞠目结舌。6个因饥饿而骨瘦如柴、形同鬼魅的人躺在小屋角落的一堆肮脏稻草上。
我以为他们已经死了,但当我靠近他们时,耳畔却传来了一声声低吟。
上帝呀!这些‘人’还活着……
这样的情景在爱尔兰城镇乡村随处可见,饿到全身无力的男人和女人们就躺在道路上,房屋后,畜栏边,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