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今天之所以败,就是败在你学艺不精,又枉自尊大,你的头暂寄在你的项上吧,只要你敢再犯我风林庄,我绝不留情。”
杜冉严厉地说。
“庄主,庄里的吴老头已经死在他的刀下啦,这个狂人如果不除,恐怕他在庄上胡来呀,我们都很怕他!”管家说道。
“好,你去帐房领些钱,好好安葬吴老头,就给他的家人说,我已经帮他报了仇,杀死了那个凶手。”杜冉说。
“这……这……”管家一脸为难,又看了看地下那个汉子陈千。
“好……我明白!”杜冉看出来管家的担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陈千的面前。
一手把他提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说道:“小师弟,你我本是同门,应该团结向外,不得因为一时怒火,而同室操戈,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抱涵。”
塞到他手中一绽银子,拍拍他的手,杜冉说道:“这绽银子算是给你疗伤用的,另外你在庄外找个住处,以后就不要来我庄里了。”
“你也看到了,我庄上的人,现在都不喜欢你,你也不要让我为难,我们就算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怎么样?”
看了看手中的银子,眼珠转向上方,看了看杜冉,陈千没有说话。
“怎么,你嫌少,没关系,再给你一绽。”杜冉又掏出一绽银子,说道,“我是看在同门的份上,才这么对你,你要是外人,我一定会让你葬生于此。”
“怎么样,愿不愿意与我交个朋友,就此了结?”
陈千站直身子,昂首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虽然败在你的手上,可不代表我的人格比你低,我的头你随时可以取走,这些银子,我无功不受禄。”
把那两绽银子端端正正地摆在地上,陈千提刀而走。
看着远去的陈千,杜冉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好的人,可惜性情孤僻,脾气暴躁。”
“杀人不眨眼,他哪里好?”管家凑近说。
“你们不招惹他,他会无缘无故地追杀你们吗?”杜冉不好气地说,“还有,给我通知庄里的人,以后不准轻慢他们,他们虽然穿得没有你们好看,可是身怀绝技,我们庄上要是发生什么大事,还要仰仗他们的帮助,知道了吗?”
“是……我一定通知庄里的人,对他们恭恭敬敬,就像对庄主一样。”管家不服气地说。
“那倒不必,只要像对待朋友、兄弟一样对待他们就行,千万不要乱了礼数,要不然他们又会以为我们风林庄好欺负。”
“明白了吗?”杜冉用一种严厉的口吻说。
“是……我有分寸。”
“嗯……你去处理吴老头的后事吧,记得,一定要好好抚恤。”
“是!”应了一声,管家离开。
看着管家远去的背影,夫人李瑛靠近庄主杜冉,依偎在他的身旁,说道:“庄主,我怎么感觉这件事不简单,隐隐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丫鬟也凑近道:“夫人,我也感觉这件事不会这样算了,庄主放过那个人,恐怕不是件好事!”
“哎,你胡说什么?那个人的本性并不坏,只是年轻冲动,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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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不过他信守承诺,倒让人有几分钦佩,这样的行为现在已经很少了,我倒觉得这个人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不过这件事,的确有让人不放心的地方,例如,这次郝长老带领那么多弟子来我风林庄,到底所为何事呢?”
杜冉担忧地说。
“他们不是说在这里暂住几天,很快就会走吗?”李瑛双眼闪烁着不安的光芒,轻声地问。
“不……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他们一定有大事,恐怕会牵连我风林庄。”杜冉双臂交叉,环抱在胸前,一脸愁容。
“那怎么办?”李瑛问道。
“不如,我晚上给你们安排一辆马车,送你们悄悄离开,半个月之后,你们收到我的消息,再回来。”
“这么做会不会小题大作,又会不会引起郝长老的怀疑和不满?”李瑛问道。
“我会向郝长老单独解释,你们只管放心离开。”杜冉抚摸李瑛的肩头,说道,“记住,只要不是我亲笔书信,任何人假托口信,你都不要信,如果我被囚,叫人口头通知你,或是用书信通知你,上面的冉字,会断一笔。”
“那时你一定要远走高飞,一辈子都不要回来,带着孩子,好好在别处生活吧!”
听到这里,李瑛问道:“那你怎么办?”
“我……到时可能已经死了,落在敌人的手上,生不如死,不如自己解决。”
“既然你已经感觉这里会有事情发生,我们为什么不一起避一避,你去给郝长老说,你和我一起回李家,这里交给他看管。”
“不行,我身为黄云庵的弟子,不能在这个时候走,郝长老虽然不是我的师傅,可他是我的师伯,在黄云庵呼风唤雨,只手遮天,我不能得罪他。”
“更何况,身为黄云庵的弟子,理当与师门共进退,我不能做不仁不义的事,否则我无法向师傅交代。”
看着杜冉为难而又坚决的表情,李瑛点点头,说道:
“好,我和孩子先回李家,你要是感到危险,就赶快离开,不要忘了,你和其他的弟子不同,你有家庭有家业有父母有妻儿,你是一庄之主,几代人积累的产业,全都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