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家后,江沚开始思考人生的终极哲学。
曾有先贤留下至理名言:人类只有三种本质。
比如……
江沚看了眼手中只剩下半杯的奶茶,撇撇嘴,抱着“这是最后一口”的心态又嗦了一口。
虽然他一开始是很确定这奶茶腻不拉几一点都不好喝的,但后来还是没忍住,所以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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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再比如……
江沚打开“江离载菁的小书窝”,准备讨伐一下不好好更新的屑作者。
群里。
【金色稀有】:短小无力,还拖更
【余生家族】:又拖更,男朋友短小无力
【蛋蛋的菜狗酱】:有拖更,男朋友短小无力
啊,原来大家已经在做这件事情了呀。
江沚随手点了个+1,看着后续又有更多群友冒出来传递薪火,满意地点点头。
不知为啥,他扭头看了一眼徐菁。江沚也不知道为啥要看她,就是突然想看一眼所以就看了……
徐菁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正抱着手机,两根拇指哒哒哒在屏幕上敲来敲去,不知在写什么呢。
似乎是感应到了江沚的目光,少女慌张张地抬起头,发现他果然在看自己,吓得小声尖叫了一下,忙把手机扣在了沙发上。
江沚好奇道:“你干嘛呢?”
“我,我在……我……”
徐菁目光躲闪,似乎是有些难为情。
江沚端着下巴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你也在催更江离载菁对吧?”
“唔?”
徐菁明显没想到他会这么以为,急中生智,忙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嗯嗯嗯!”
江沚感同身受地拍拍了一把大腿:“这个屑作者!每天都拖更!”
……可是这个屑作者现在就和你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徐菁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怂怂的样子像小仓鼠。
“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
徐菁声音软软的,带点委屈巴巴的感觉,“也许人家确实已经很努力啦……”
“不要被她软萌的表面欺骗了,江离载菁这个屑可是拖更一把手!”
“如果她是因为学业拖更也就算了了,可你看看她的拖更理由都是什么?”
“男朋友!男朋友!还是男朋友!我现在都想把她男朋友做掉!她就不能学学人家转角酱保持单身且高产吗?”
……可这个男朋友就是你自己呀……徐菁委屈巴巴地戳着手,一想到江沚要自己做掉自己,就对未来莫名惆怅了。
再说了,找男朋友怎么了嘛,转角酱是老阿姨,她江离载菁又不是。
“哎等等。”
江沚翻了翻手机,好奇道,“你不是说你在催更嘛?我没看到你发言啊。”
“我,我……”徐菁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小得变成了蚊子哼哼,“我有点不忍心,就没发……”
“发,必须发!”
江沚神情肃穆地拍拍沙发,又往近坐了坐,“没事,你要是拿捏不准语言,就点加一就好了!”
“……”
于是,在江沚的监督之下,徐菁只好点加一,达成了自己骂自己的成就。
看到江沚一脸满意,少女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就像被他欺负了一顿。
“嗯~舒服。她应该很快就会更了。”
徐菁怯怯地附和:“应该吧……”
江沚却忽然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人类三大本质已经凑齐真香和复读机了,按照必不缺席定律,下一个莫非是……
话音刚落,手机振动——是启点读书的更新提醒。
然而,章节名是……
请,假,条。
【各位小可爱很抱歉~今天刚刚考完试,男朋友要奖励我吃好次的!请假一天啦~】
(书评区)
【金色稀有】:可恶,正文不好好喂狗粮,请假条次次喂狗粮!
【不睡懒觉的猫】:菁宝,拍傻!
【余生家族】:菁宝,拍傻!
……
江沚的拳头,硬了。
随后又软了下去。
水哥哀叹一声,松开手机,摆烂一般靠在沙发上。
好嘛,真的鸽了……这下人类三大本质算是集齐了。
江沚只觉得人生失去意义一般,整个客厅都是灰色的,灰不拉几的天花板,还有墙,还有身边的少女……
他微微一愣,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平移到了徐菁的身边,几乎要和她贴在一起。
不,已经贴在一起了,两个人都是半袖的夏季校服,胳膊上的肉肉紧挨着呢。还有叠放着的手……
空气安静了片刻。
水哥赶紧弹开,浑身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像触过电一样。
“咳……不好意思。”
“没……没关系。”
两人眨巴着眼看着对方,都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没多么娇羞,仿佛已经习惯了一样。
“五点五十八了。”
片刻尴尬后,江沚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没话找话一般随口道。
他和徐菁是五十回来的,合着八分钟啥都没干,最后等来一张请假条。
……拳头又硬了。
要是让她知道江离载菁的女朋友是谁……他一定要准备几斤凡士林!
徐菁听到他报时间,嗖地一下就从沙发上下来了,两只脚都蹬上拖鞋,哒哒哒跑进了厨房:“我,我去做饭!”
“那个,其实不做也……”
其实他不饿,不做也没问题的。
江沚后半句没能说出口,好在徐菁连前半句也没听见就跑进厨房了。
……
江沚蹑手蹑脚地靠近到厨房门口,探头。
不算宽敞也不算狭窄的厨房里,少女双手绕到背后,正在系围裙。
是鹏杰最爱的粉色小围裙。徐菁穿上它的时候,整个人像凭空又小了好几岁一般,显得粉粉嫩嫩的。
金色的落日余晖静静流淌在少女的发梢间、脸蛋上、脖颈处,眼睛里。
她没有发现江沚在偷看她呢,依旧专心地系围裙。
少女的手有些笨,系了好几次都没系好,看得江沚都有点着急了,想冲进去帮她系……
终于系好啦。
江沚在外边松了口气,握握拳。
徐菁像庆祝一般原地跳了跳,跑去端锅,接水了。
江沚看着她接完了水,把锅端到煤气灶上,开火,然后去一边切菜……
直到看着她把菜切完了才意犹未尽地把脑袋缩回去。
江沚思绪复杂地靠在墙上,陷入沉思。
他为什么要看憨包接水烧水切菜?有啥好看的?
而且看她做饭迷之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水哥把头往墙上撞了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