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女王我为什么来呢？”
月色将其衬托的越发美丽的天使彦，眼中闪过狡黠与笑意地问道
不知如何作想的夏学，好似没听到这个询问地跳过，问道：
“构建屏蔽冥河战士对天使基因的打击运算，怎么样了？”
“还可以。”天使彦见夏学跳过话题，也好似忘记了般，答道：“构建九成左右了，差不多完成了。”
“那就好！”
天使彦看了眼真心为天使能构建出屏蔽运算的夏学，微微抬起玉瓷般的面孔，看了眼空中的月亮，心有所感地念道：
“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离别！”
可能是因为夏学的原因，天使彦跟夏学说话，总是喜欢用炎黄的一些诗词来代替。
闻听天使彦口中所念的夏学，顺着天使彦的目光看向夜幕中的月亮。
然，这时天使彦的声音再次响起。
“花谢了三春近也，月缺了中秋到也，人去了何日归来也？”
花谢了，到了三春会再开，月缺了到了中秋还会再圆，人离去了，还会再回来吗？
漫不经心一念的天使彦，目光自月亮移到夏学身上，郑重地问道：
“你，还好吗？”
唐诺林兮听了夏学的演讲，听到夏学讲自己会死，心中不安来找夏学，确定夏学的安危。
天使彦又岂不是呢？
面对天使彦的突然发问，夏学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如果我不好，你们天使还会跟炎黄合作吗？”
话音落下，月色下夏学同天使彦双目而对。
半响，天使彦点头道：“会！”
得到答案的夏学，不知是否满意，沉吟了下说道：“其实银河之力…”
银河之力四字刚出，不等夏学继续往下说，天使彦快语说道：
“银河之力挺不错，最近他返回北之星了，看得出他除夕在家的时间下了苦功夫，已经差不多学会你给他的编码了，
哦对了，最近银河之力正在实验基地跟阿追她们学习，听说阿追她们打算帮银河之力开发他的反虚空能力，
说是帮银河之力研究一个虚空控制器，好像蛮厉害的，能跳出质量守恒。”
“跳出质量守恒？”
夏学口中念叨了下，倒不是惊讶，或者震惊质量守恒也能跳出。
且不提天工造物引擎，在外星人没来地球前，夏学就知道质量守恒是能跳出的。
甚至夏学曾简单研究过。
质量守恒也可以说成能量守恒，两者之间差别不大，一个说质量，一个说能量。
夏学主持过量子基因引擎工程，自然研究过量子力学。
量子力学的主体来说，或者说大部分来说是遵循能量守恒，也可以说遵循质量守恒的。
但是，重点来了。
在量子力学中，有一条理论是在平坦时空下，量子力学允许一段时间内的不守恒，所以在量子力学中有时候并不完全遵守能量守恒。
除此外，像是如果一个物理系统在时间平移时无对称性，它也不遵守能量守恒或者说质量守恒的。
所以，夏学很早就知道质量守恒是能跳出的。
只不过实际要做到，很难！
单说一个运算量，海量都不止。
“虚空引擎本身就有局部改写世界的能力，虽然跳不出守恒定律，但加上银河之力葛小伦的反虚空能力，说不定还真可以。”
天使彦见着夏学思虑的神色，稍稍解释了下。
“嗯。”
夏学点了点头，噬獆的冥河版虚空引擎，他简单研究过，大致了解点。
只不过他没研究太深，他目前研究出的基因引擎也不是虚空类引擎，一是虚空引擎不是那么好研究，二是步子不能迈的太大。
话了，夏学天使彦两人又无言相对。
半了，夏学张了张嘴，停顿了一秒方才说道：“回去吧。”
说完，夏学转头准备回基地。
“夏学！”
天使彦的声音响起。
侧身的夏学，扭头看向天使彦。
从方才两人对话中，隐约知道夏学可能出了什么事，甚至可能威胁生命，但不知晓是何事的天使彦，说道：
“我可以帮…”
天使彦话没说完，夏学抬手打断说道：“不用！”
他胸膛上的剑痕，连天工造物引擎都解决不了，不说解决了，天工造物引擎都没发现怎么来的剑痕，天使彦就算拥有次生物引擎还有天刃七号估计也没用。
况且天使彦还有自己的责任，冥河具备打击天使基因的运算技术，事关整个天使文明，天使彦还要回去构建屏蔽运算。
天使彦帮他，不说有没有用，势必会延缓天使构建屏蔽运算，地球上的天使战士会如何看待天使彦？
夏学已经知道天使彦虽接任天使王位，但麾下多是年轻天使，老天使根本不屑天使彦，因为她们认为天使彦不够资格。
若再因他弄了这一出，天使彦本不多的威严，万一再下降怎么办？
另外，他这边基因引擎工程已经成功了，就在这一两天他就会去玄岳解开玄岳之秘了，不用天使彦再费力帮忙。
“为什么？”
天使彦眼中闪过失落与伤心地看着决绝地夏学，问道
夏学看着花容凋零的天使彦，不忍地说道：“我的实验已经结束了，我可以自己解决我的问题，你…还有你的责任！”
“是，我有我的责任跟使命！”
天使彦自嘲一笑，点头念道
以前凯莎女王说等艾妮熙德上位，大家就可以退役做想做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很多天使战士，连她也不怎么在意，因为数千年的战斗，她们已经将战斗列为习惯了。
现在身居王位的她，明白了当初身居王位的凯莎女王，为什么会这样说了。
在世界上，每个都有每个人的身份，每个身份都约束他们，不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学生们的主要任务是学习，所以青春年少时纯净的爱恋是不被赞同的。
长大的儿女们要承担起赡养父母，还有自己的孩子，他们哪怕想做什么，都要考虑再三。
她，天使彦如今身为天使王，要担起保护好天使文明的责任，哪怕心中所想的人在眼前，她都没资格去触碰，因为她还有天使文明要承担。
夏学递给天使彦一个安心的眼神，微笑道：
“放心，我没事，回去忙你的吧。”
无法留在夏学身边，还需返回构建屏蔽运算的天使彦，轻轻点了点头，小脸认真地说道：
“你说过不会骗天使，别骗我！”
“嗯！”
夏学应声，转身离去。
原地注视着夏学消失在黑暗中的天使彦，美眸略微湿润了下，昂首看着夜空中挂着的月亮。
眼前人是心上人，海底月是天上月！
彼此尊重，彼此成就，彼此牺牲…！
这句是半年前夏学对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