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让龚皓逮着机会,把他顶在里头了:“正好我有事,我回趟北丰。”
他腾出空来,利索地回了北丰。
许经业哭笑不得,连连称后悔:“真的太狡猾了!”
“你又不是头一次跟他打交道了。”陆怀安那真是一点都不同情。
正好许经业过来了,张正奇也一道来了北丰,陆怀安把陈翊之交上来的表给了他:“按照这报表上边的设备,你全给找一下。”
不仅要全,而且要好。
最好,多搞几台,让他能拆开做研究。
略微扫了一眼,张正奇都震惊了:“这……都挺贵的呐。”
他做这行的就知道,这上边的东西,就没一件是便宜货。
“不管价格。”陆怀安手指在桌面轻轻叩了叩,神色凝重:“这份报表,不要外传,你收时候也注意着点,搭配一下,不要让人察觉到我们的意图。”
“……好。”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张正奇还是利索地答应下来。
吩咐完这个事,陆怀安也松了口气。
龚皓回了北丰之后,腾出空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掉一批铝锭。
现在集团这边资金比较紧张了,而外边原材料的价格已经疯涨到一定的程度。
他特地借这个机会回来,就是为了出掉这一批铝锭。
跟他们原本收购的价格,已经是翻了五番。
“后面可能还会涨,但这批铝锭本身不是很好,不能再放了。”
陆怀安对他的决定没有异议:“你看着办吧,如果有需要的话,别的也可以出掉一些。”
“那倒不用了。”龚皓这样做,也是为了缓解一下资金压力:“这笔资金回笼,等制衣厂这边新的产品出国后,我们原先的紧张局势,就能被打破了。”
这倒确实是个大好事。
陆怀安也松了口气,往后一躺:“那倒是可以,正好,我这阵子都感觉,做啥事都缩手缩脚的。”
干哪个项目,都琢磨着钱够不够,不急的话都是往后延一延。
做惯了从前的畅快,最近可别提多憋屈了!
“不过面上呢,还是得做些样子出来。”龚皓咳了一声,无奈地道:“毕竟我们这批货,得暗着出,你也知道的,不少人打了招呼,我们都没松口的。”
这事真不好松口,陆怀安到处都是熟人。
这个讲交情,那个讲仁义。
那这钱就别赚了,干脆全都送给各位兄弟好了。
“那没事。”陆怀安理直气壮的:“他们也只敢跟你们问问,从来没敢闹到我这来。”
毕竟,他们也要脸的。
把许经業摁在人才市場這边,龚皓匆匆回了北丰又走了。
他得去处理这批铝锭。
手头宽裕了,张正奇也被派出去,搞设备买零件。
陆怀安肩上担子一轻,整个人就都坐不住了。
回了北丰后,原先说好的事情,沈如芸怎么就装作不记得了一样!?
这人,做人咋能这样呢?
他每日在办公室里头都坐不住,回了家就一个劲地暗示。
先是咳,然后故意扯衣裳。
可惜,被沈如芸当成他感冒了,还不准孩子们往他跟前凑:“别传染了。”
陆怀安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又换了个招儿:把些夏天的裙子取出来,搁外头。
“现在还冷呢。”沈如芸皱着眉頭,又收回去:“北丰不比南坪,现在还穿不得。”
“……”
好一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陆怀安气不打一处来,是谁说沈如芸聪明的?他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又等了几日,还是没有丝毫动静,他都有些死心了。
唉,没办法,自己惯的,还能咋地?
还不是只能宠着!
这日办完公,陆怀安回去都没什么精神。
事情太多,今天他完全没歇口气的。
沈如芸比他早回,迎上来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累。”陆怀安就着她的手坐下,端起碗:“嗯?他们呢?”
“妈说想他们了,带他们去别院那边住两晚。”
陆怀安也没多想,淡淡地哦了一声。
俩人头一回这么安安静静地吃饭,倒还有些不习惯了。
正吃着,沈如芸突然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吃这个,好吃。”
嗯?
韭菜啊。
陆怀安毫不犹豫地吃了,还点评:“味道不错。”
“还有这个。”
呃,猪腰子啊……
陆怀安不大喜欢吃,但还是吃了:“还行吧。”
眼看沈如芸伸向另一道菜,陆怀安突然回过味来了,笑得分外荡漾地看着她:“嗯?事情好像不大对?”
“没什么。”沈如芸神色自如地转了方向,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你累了嘛,多休息。”
“不累!”陆怀安两眼放光,饭都不想吃了:“累什么,我是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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