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佳慧将沉墨刚才说的话都告诉了父亲,结果孙振宇听完后虽然有点害怕,但是却依然要执意去偷回卖出去的大黄马。
“闺女,那马是爹的命根子。那小子虽然邪乎,清楚咱们的是事情,可是他想用五十块大洋就买走咱们的马,想都别想。我一定要将马弄回来!”
孙振宇发狠说道。
孙佳慧苦苦相劝:“爹,这一路上咱们骗的人已经够多了。骗到的那些钱都够买至少两匹大黄马了。要不是你动不动就提起我娘来扎我的心,我怎么都不会陪你一起骗人的。现在既然已经被人揭穿了,正好就收手吧。咱们带着这五十块大洋去吴州,你还能做个小生意。我去当我的教师,咱们日子照样过的下去,可别再骗人了。”
面对着眼睛都哭红了的女儿,孙振宇虽然心软了一点,但是一想到那个小子用五十块大洋就买走了自己的马,这口气是怎么都咽不下去。
“你别说了。你就说跟不跟我去弄回咱们的马,你要是不去,我就一个人去。以后我也没你这个女儿,你也别叫我爹。“
孙振宇看着站在原地不懂的女儿,气得骂了两句追着沉墨他们离开的方向去了。
孙佳慧在原地站了一会,气得跺了跺脚,也跟了上去。
沉墨一行人驾着两辆打车,将刚买回来的大黄马拴在车后,慢悠悠地出了城向着吴州方向行去、
前面的大车上,赵大旗一边驾车,一边频频回头看向身后。
“沉大哥,你说那老头真是骗子?看着挺老实的,不像会骗人的人啊。”
赵大旗看了一眼沉墨,疑惑地问道。
“人不可貌想的道理还用我给你讲?就拿你赵大旗来说,看着不像个好人,看起来像是纨绔子弟,但是实际上呢,却是个喜欢抱打不平,行侠仗义的热心肠。那老头要是看起来像是骗子,还有人会买他的马吗?”
沉墨随口说道。
赵大旗听沉墨夸自己,一下子喜滋滋的,眉开眼笑。
但是回头一想又感觉好像不太对,刚想问问沉墨自己怎么就看起来不像好人了,结果就听见沉墨道:“等着吧,一会你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说完后让大车停下来。
走到路边看了下,附近有条小溪,沉墨指着小溪道:“大旗,你将大黄马牵到小溪里洗一下。”
赵大旗也没有意见,他很喜欢这匹大黄马,喜滋滋地牵着马走到小溪旁给大黄马洗刷起来。
沉墨又叫过来刘二,给他交代了几句。
刘二点点头向后边走去,很快就看不见人影了。
和尚则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躺在车厢里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听着旁边的大毛吹牛,讲着自己和赵大旗在吴州城里的那些“英雄事迹”。
沉墨则靠着一棵树在闭目养神。
赵大旗在溪边给大黄马一边洗刷,一边愉快地哼着小曲。
没多久,他兴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沉大哥,大毛,这匹马太像我家以前的大金花了。咱们以后叫它大金花好不好?”
毕竟这是沉墨买下的马,他自然得征询是沉墨的意见。
赵大旗对这匹马的喜爱是根本藏不住的,看着马的时候眼神比看着心仪的女人还要炙热。
“这小子会驯马相马喂马,的确是个马痴。如果这匹马送给他,肯定高兴坏了。”
沉墨看着兴奋地向着自己大喊大叫地赵大旗心道。
原剧情中也是,这批大金花2.0版在路上被鬼子给抢走了。后来赵大旗回了吴州从得知鬼子将大金花也带到了吴州城,所以千方百计地想要将马给偷回去。
这片马买来本来就是要送给赵大旗的。
在沉墨心里早都打算将赵大旗拐到晋城去。不光是赵大旗,整个赵家铺子从上到下最好能都拐过去。
要想组建一支骑兵部队,不是光有马就行的,还需要能够伺候马的后勤团队。
而赵家显然就是最好的人选。
靠马老倌一人肯定是不够的。
赵家会打铁掌,本身就属于特殊人才。如果不被自己所用,迟早也要被日本人逼迫的。
以赵家人的性子,肯定不会服从的,最终必然会落的一个家破人亡的境地。
沉墨自然是不会愿意看到这一点的。
再说孙振宇父女两人,虽然这老头一马多卖骗人,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却依然守得住。
原剧中,他在日本人的逼迫下宁死也没有出卖自己的仇人赵家,就凭这一点他也值得佩服。
再说了,孙振宇其实也是铁匠出身,家里原本也是打铁的。
孙家和赵家的矛盾仇怨也是因为打铁掌引发的。
沉墨琢磨着,如果可以,最后能将老孙头也弄到晋城去。
反正自家有矿,老头要打铁的话正好方便。
至于他和赵家的矛盾,沉墨并没有太在意。
能化解最好,化解不了也不影响大局。
孙佳慧这个女人,虽然人设不讨喜,沉墨不认为她是赵大旗的良配,所以插手干预。
但是这个女孩本质上不坏,反而挺有家国情怀,很有民族大义。
她是燕京大学的毕业生,这一趟去吴州是去吴州的小学里当教师。
到了吴州之后,她主动在课堂上给学生灌输抗日思想,在得到肖校长的委婉劝阻后还斥责肖校长胆小怕事,不懂民族大义。
但是她不知道肖校长其实是地下党在吴州的负责人,劝阻她只是不想让她出事。
孙佳慧后来又私自上街张贴抗日标语,结果差点被警察给抓走。若不是赵大旗及时骑着大金花赶到,她早都落入了反动警察的手中。
最后她自然是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总结起来,这个女孩子也是个人才。
沉墨本来就有在晋城开学校的打算,如果能将孙佳慧这样的人多弄几个过去,正好排的上用场。
至于他宣传抗日思想,沉墨不仅不反对,反而颇为支持。
毕竟民众的抗日之心,培养孩子们的民族概念,也是非常必要的一件事,总需要有人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