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瑞亚红十会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被感染了,情况还在不断恶化。照这样下去,在所有的人都死光变成怪物以前,我们就不得不撤离阿格瑞亚。”
只要感染了这种病毒,患者往往撑不了几天的时间就会一命呜呼,生前还要经受令人发指的痛苦。被感染者的死状及其凄惨,身体发生溃烂,手指像是零件一样脱落。
更可怕的是,如果不火化这些尸体直接埋葬,“它们”就会在某个夜间抱着自己的墓碑消失在漫漫黑夜中。
“只等安提加的革命军来了,我们就有救了。”巴维尔治安官只得寄希望于外界的帮助,毕竟阿格瑞亚虽然发展的很好,但毕竟还只是一个年轻的农业移民地。
“清除异虫感染只有一种办法——星灵教过我们,那就统统烧掉。找到所有的感染源并烧光它们,这是唯一的办法。”
“安提加的人就要到了。”伯纳德说到这里,心里也安心了不少:“他们来了很多很多人,还有战列巡洋舰。”
伯纳德原本想把阿格瑞亚建成一个不依赖泰伦联邦政府和其他人类势力也能生存下去的世外桃源,但真正大难临头前又能求助谁呢。
在家园即将面临灭顶之灾时,有人告诉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们:不要怕,我们马上就到。只因为我们是同胞,所以我们来了。
不像一遇到异虫就龟缩核心世界的泰伦联邦舰队,一旦应答,革命军是真来的,而且会不惜一切代价援救呼救的人们。
在全面战争的历史中,就有过许多这样的事例:一支响应援救而至革命军连队为了掩护一个小型移民地殖民地几千人撤离而尽数牺牲的故事,已经被写在了革命军领地学校的课本上。
并不是战斗力上的差距,这就是革命军与联邦政府军最不同的地方。
而且阿格瑞亚人从不认为革命军会放弃自己,即使在这样的灾难面前也没有秩序崩溃。
“奥古斯都元帅已经拿下了塔桑尼斯,到时舰队就能从核心世界抽身。阿格瑞亚的人们虽然心生恐惧,但也没有放弃希望。”在革命军从UED远征军的手中夺回塔桑尼斯的时候,整个阿格瑞亚都欢声雷动,巴维尔也是其中的一员。
“嗯——如果异虫就要来了,那我们即使是死也要捍卫阿格瑞亚。”伯纳德听到治安官说起塔桑尼斯,不由得想起自己还在那里读大学的女儿艾蕊尔。尽管他的前妻塔丽丝还在塔桑尼斯,能够照应他们共同的女儿,但还是让人不免一直担心。
“像阿格瑞亚这样的地方,我们可能一辈子再也找不到了。”
阿格瑞亚就是对现在的革命军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世界,其生产的食物供应超过十五个边缘世界,尖端的生物科技即使是在泰伦联邦中也名列前茅。不是万不得已,革命军绝不会轻易放弃阿格瑞亚。
奥古斯都元帅也在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命令守卫安提加的赞德尔将军不惜牺牲也要守卫阿格瑞亚,新帝国不允许丢失这样重要的领地,联邦丢失的尊严要由帝国取回。
这时候,阿格瑞亚民兵们已然在被感染的建筑物上倒上了液态高能瓦斯,并用喷火器点燃。在熊熊大火中,烧焦蛋白质的臭味四溢在风中,那些被感染的建筑纷纷轰然倒塌。
天空中的太阳似乎也要落下了,天边烧起了片片云霞。
“走吧。”伯纳德心有余悸地看着天边云霞:
“阿格瑞亚现在的夜晚越来越危险,可不比过去了......”
......
阿格瑞亚,废弃谷地。
落日的光芒中,无数蹒跚的人影摩肩接踵。这些人身上的白色和棕色制服和盔甲依稀还能够看到UED远征军的影子,只是那从装甲中破出的尖刺、硬化骨骼和触须却在地面上留下道道扭曲的影子。
一名身着UED将军制服的被感染者站在人群的中央,像墓碑一样站立着,一半的身体都被变异增生的外骨骼所覆盖,他的脸上像异虫的皮肤那样粗糙坚硬。
杰拉德·杜加尔。
杜加尔的身边还有着一个被保养得很好的留声机,上面没有任何怪异的异虫组织,并且还在放映着他作为感染人苏醒以后录下的一段话:
“亲爱的海伦娜——现在,我们战败的消息已经传回地球了(某种怪物的尖叫)——我们被送到此处驯服的怪物看来是无法被驯服了——我们失败,奥古斯都·蒙斯克击败了我们——”
“你再也不会看到了我了。告诉我们的孩子,他们的父亲是为了保护他们的未来而死的。”杜加尔说下这段话时的心情一定是极度复杂的,因为他这个时候是真的已经死了。
“永别了。”
停在天空中的那只王虫放大了脑虫卡洛斯的心灵语言:“这颗可怜的小星球就是我们新病毒的试验场——异虫不止依靠尖牙利爪和数量,杀人于无形也是我们的武器。”
“虫群,绝不停息!”
“在这个星系中,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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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一个问题,并非只有梅因霍夫的强烈紫外线才能杀死感染体,合作里亡者之夜就是一颗帝国边缘星球(on the fringes of domninion)
翻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