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任姓男人冷哼一声,变脸比翻书都快,刚才还是一幅悲痛欲绝的样子,现在却又是一幅冷笑的姿态。
任性男子从自己的兜里有一次掏出两张纸,‘啪’的一下拍到了杜衡的面前,“就知道你会耍赖。
看看吧,这是锁锁妈妈写的委托书,这件事情我全权负责。”
杜衡这一次没有再拿那个什么委托书,他知道上面肯定写的滴水不漏。
可这也更加肯定了一点,眼前的这几个人,里面绝对有专业搞这种事情的人。
杜衡瞟了一眼桌子上的纸,忍不住的冷笑了一声,“我记得范邦俊和锁锁都说过,孩子的妈妈在孩子几个月的时候,就遗弃了孩子,直接跟着别人跑了。
她好像没有资格,为锁锁讨什么公道吧?
而且锁锁的监护人好像,也只有范邦俊一个人。”
杜衡冷眼扫视一圈,“想讨公道是吧,让范邦俊来,我一定给他一个公道。”
见杜衡这般强硬,任姓男子脸色铁青。
可还不等他有所反应,杜衡接着说道,“还有,别红口白牙的就说我杀了人。
下次说这种话之前,请拿出证据来,要不然就请你闭嘴。”
任性男人愣住了,杜衡如此强势,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嘴唇哆嗦了几下,突然又悲声喊道,“范邦俊那个窝囊废,害怕得罪你们这些大人物,不敢出面作证也就算了,还直接把锁锁的尸体给火化了,不让解剖取证,真是窝囊到家了。
他这个当父亲的没良心,可是当妈妈的,我这个当舅舅不能没有良心,我们一定要为锁锁讨个公道。”
世界最好笑的事情,杜衡觉得就是眼前的事情。
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事,杜衡觉得也是眼前的事情。
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人,杜衡还是觉得,就是这个说话的人。
而且这人不光是不要脸,还很冷血、无耻,他们居然还想解剖那个孩子。
文明和谐社会,对这种泼皮无赖真的是太友好了,但是对范邦俊那种老实人,对杜衡这种奉公守法的人,却给予了最大的限制和。
。伤害。
杜衡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颤抖着呼吸了一下后,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了眼前的范姓男子。
“不要再废话了,你直接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杜衡突然有了一种呃逆感,看着眼前的人,他真的很想吐。
他们也就是遇了个好时代,要不然杜衡真的很想揍他们一顿。
“我们就是要讨个公道。”任姓男子口号喊的震天响。
杜衡直接皱起了眉头,厌恶直接挂上了脸庞,一点点的掩饰都没有,“赶紧说到底要干什么,不说我走了。”
任姓男子呆滞了一下,但是看着杜衡真的有走的架势,便赶紧的说道,“赔偿,赔孩子的命,赔这件事对锁锁妈妈造成的伤害。”
杜衡嘴角直接挂上了讥讽的笑容,眼神中鄙夷明晃晃的表露了出来,“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嘛,绕来绕去的,还把自己标榜的多么高尚有道德,你有吗?”
“你。
。”
“行了,说多少钱吧。”
一听杜衡这话,任姓男子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听听,这是服软了啊。
任姓男子赶紧的咳嗽了一声,拿住声调缓缓说道,“一百万,没有一百万,这事没完。”
杜衡满脸的嘲笑,嘴里啧啧两声后,嘲弄的说道,“我就随便问问,你居然还真说。看看你的嘴脸,真恶心。
一百万,你见过一百万长什么样吗?”
杜衡呵呵笑出了声,但是眼神却非常的冰冷,“别说一百万,就是一分钱,我都不会给你。
还是那句话,不管是要公道,还是要钱,让范邦俊来,让你那个抛夫弃子的妹妹来。
你们几个没皮没脸的,算什么东西。”
傻了,直接傻了。
不光是任姓男子几人傻眼了,就是站在一旁的张副院长,还是院办的郑主任,亦或是医务处的新处长,都傻眼了。
谁都没有想到,杜衡居然这么暴躁,直接开口骂人。
“姓杜的,你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我要一命换一命。老何,上,弄死他。”任姓男子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顿时叫嚣着就要干杜衡。
可杜衡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任姓男子,又澹澹的扫视了一下旁边的那个什么老何。
这既有杜衡认为这两人在虚张声势的成分,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门口拿着叉子的保安直接越过众人,把叉子对准了两人。
一群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个个的怒目圆瞪,手持明晃晃的钢叉,还有橡胶辊和防爆盾,爆喝到,“干什么,退回去。”
杜衡非常满意这些保安的反应,他顿时就觉得,他之前强力要求换保安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神武。
看看,什么叫安全感?
这就是!
保安的强力出场,直接镇住了叫嚣的两个男人,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尤其是看着虎视眈眈的几个保安,脸上更是闪过了一丝惧怕,生怕那半圆形的钢叉会在下一秒落到他们的身上。
任姓男子后退几步,远离了几步之后,立马对着身后的三个女人使了个眼色,随即便嘲弄的看向了面前的保安和杜衡。
他们两个男人,只是摆在明面上的祭品,真正的‘战士’,是跟着来的这三个女人。
还就不信了,你们敢对女人动手?
哼哼,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杀手锏。
三个女人一看到任姓男子的目光,当即心领神会,明白自己要干什么,一个个的立马就冲了出来。
而且不只是冲,还是嘶吼着、张牙舞爪的冲,“我可怜的小外甥啊,你被这畜生给害死了,现在公道讨不回来,他还要打死我们啊。
我和你们拼了,我也不想活了。
畜生。
。”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