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过不多。”
“能说说吗?”
“第一例,去年三月接诊的高考失败的学生,压力太大成精神分裂。去年接受治疗后修养一年,今年已经重新高考,听说成绩还不错。
第二例,幼子夭折,母亲思虑成呆病,去年六月接诊,现在夫妻两人经营一家农家乐,并且已经再次怀孕。
第三例,目睹。。。。”
突然,杜衡住口不在往下接着说,赵新方是他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张德文也是人老成精,听到杜衡住口不说,便知道最后一个病例,应该触及到了什么,所以他没有追问。
不过就杜衡说的前两个,足以让他重新燃起一丝火苗。
“杜医生学识全面,医理精通,老头子自愧不如。”张德文从杜衡的话里找不出错误,尤其是阴阳两遗,居然可以造成魂魄不能自主,这是他从来没有深究过的。
如果杜衡的理解没有错误,那么杜衡现在的成就,绝对已经超过了他。
这是让他内心振动不已的一个念头。
后生可畏!
连续多次的亲眼见证,让老头终于不得不正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现在,就看对关博的最后一哆嗦了。
理论精通是一样面,开方拿药更是重要。
不过到了现在,张德文不认为杜衡对于后续的治疗,会没有一个成熟的方案。
“如果按照杜医生的理解,那么后续又应该怎么治疗?”
对此杜衡心中已有方向,但是现在不确定关博真实的身体情况,杜衡不敢贸然开方,便说道,“先治狂病,让其精神归一,而后水火同补,阴阳相合即可。
不过具体的开方用药,我要检查一下关医生的身体情况,才能做出最后的决定。”
张德文再次点头,“老成持重之语,很稳妥的思路和方法。那杜医生给要怎么检查?”
“望闻问切,脉证合参。”
“是我糊涂了。”张德文突然叹口气,“现在进去,还是。。。。?”
杜衡往病房里看了一下,“上安定吧,只有让他平静下来,才能得出最准确的反馈。”
张德文立马转头看向了精神科主任,“麻烦了,先上安定吧。”
精神科主任直接翻个白眼。
中医治疗脑疾,和他们这种精神科对精神疾病的出发点,本身就是不一样的,甚至是天壤之别,所以治疗的理论,那更是风马牛不及。
所以,杜衡刚才说的理论,他本能的觉得是能说的通,但是他并能认同这种精神疾病,与那种虚无缥缈的阴气阳气的关系,至于治疗办法,那更是不可能接受了。
不过张老是老前辈,是医院的专家,也是患者老师,他的话,在没有明确错误的前提下,危及患者健康的情况下,他基本不会拒绝。
只是刚才要上安定,被杜衡两次打断,现在反过头,又要打安定,这就让他很不爽了。
不过看着张德文,还有家属已经充满希望的目光,他并没有表达自己的不满。
经过一天一夜的接触,护士已经摸准了关博发病的规律,很快就把安定注射到了关博的体内。
等到关博安静的躺倒闭上眼睛之后,杜衡和张德文几人进入到了病房。
然后再众人的注视中,杜衡开始了认真的检查。
好半天的时间,杜衡才检查完毕,不过当他站起身的时候,他的脑中已经完善了刚才还不全面的药方。
张德文看着站起来的杜衡,轻声问道,“杜医生,情况如何?”
“和我想的一样。”
“能治?”
“能治。”
张德文轻轻吐气,“小关现在清醒,就会不定时的发狂,杜医生如果要治疗,需不需要转到市精神病院,加以控制再治疗?”
杜衡摇摇头,“关医生发病时间较短,对身体的损害还不是很大,现在发狂,也只是阴阳双脱后,身体不适应的表现。
所以用药之后,可以做到一剂而狂轻,三剂而狂定,而且现在有安定在体内发挥作用,加上我开的药,等他再次苏醒的时候,估计就到傍晚时分了。
那个时候,三剂汤药也已经服完,苏醒之时,就是狂定清醒之时。”
这等狂话一出,关博父母已经抑制不住的激动,就是张德文也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至于精神科的主任和医生,则是不停的上下打量杜衡,觉得这是一个说大话的骗子。
精神科医生再次看了一下杜衡,然后看着张德文和关博父母说道,“张老,市精神病院的救护车已经到了,我们现在就把人送下去吧。”
张德文现在很为难。
他觉得杜衡说的是对的,但是他自己并没有研究过杜衡说的东西,所以事到临头,他犹豫了。
思虑片刻,他看向了关博的父母。
而关博的父母虽然眼中透露着急切和希冀,但还是在第一时间就说到,“张老,您拿主意吧,我们都听你的。”
张德文深吸一口气,看着精神科主任说道,“先不送了,我们再等一天吧。”
精神科主任立马就皱起了眉头,“张老,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患者苏醒发病,可能会伤害到自己,或者会伤害到我们的医护。
按照正常流程,我们前天晚上的时候,就应该把患者转院的。
能留到现在,也是唐副院长发话,看了您张老的面子。
这要是再拖,可真的就有点违反规定了。”
张德文闻言,再次把时间放到了杜衡的身上。
但是杜衡却直接挪开了眼神对视。
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指望我说什么?
难道让我说我发誓、我保证之类的话?
如果你们现在都不做决定,那自己也就没必要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