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胜男也不是真的生气,但是小脾气还是有一点。
当杜衡找到武胜男的时候,武胜男直接撅着嘴不给一个笑脸,说话什么的都是硬邦邦的,“就这家工作室,这是他们的收费标准,你看一眼。”
把手里的收费表扔给杜衡后,武胜男便直接转过脸不理杜衡。
杜衡这会就算是眼瞎,但是绝对不会心也瞎。
武胜男能把收费标准给他,那就是说她自己,对这个工作室是比较满意的。
杜衡随便扫了一眼,看着上面的报价,暗暗咋舌,大首都拍套婚纱,真TNN的贵,但他没有过多的表示,单子都没往手里拿,直接伸手就搂过了武胜男。
随即一脸笑呵呵的说到,“这事情还得媳妇你来拿主意,你知道的,我对于美的眼光肯定是比不上你的,你觉得好,那咱们就定下来,听你的准没错。”
武胜男也没挣开杜衡的胳膊,只是斜眼瞪了一下杜衡后说到,“你的意思是我不漂亮?”
杜衡脑子有点短路,好好的怎么就到人漂亮不漂亮了?
同一时间,脑子短路的,还有曹柄鹤身边的几个医生。
看着眼前的曹柄鹤,确实如杜衡开方时所说,一剂绿色退。
但是这效果来的也太快了吧?
到现在为止,曹柄鹤服药也不过两个小时而已。
“曹医生,你现在什么感觉?”
曹柄鹤眼睛已经睁开,慢慢的转动着眼球,“眼睛不怎么疼了,就是现在这样转动眼球,也不是很难受。
嗯,还有,我能看见你们了。”
“这就能看见了?”几人嘴巴瞬间张大。
杜衡不是说要第二剂药才能看得见吗?
曹柄鹤也有点激动,但是他在努力的克制,不过死死抓住被子而泛白的指关节,却告诉大家,他激动的有点过分了。
“我现在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就是瞳孔能见光了,想要看清你们,还是不太行。”
几人赶紧的凑到了曹柄鹤的身边,仔细的观察曹柄鹤的现状,看眼睛的看眼睛,摸脉搏的摸脉搏,他们要把曹柄鹤的所有改变都记录下来。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兰常华满脸的笑容,虽然经过了一天的劳累,但是他的精神头却格外的抖擞。
对于杜衡晚上的宴请,他不光准时参加,顺便也带来了好几位自己的朋友,他要把杜衡介绍给这些人。
杜衡会介意吗?
介意个屁。
听听兰常华的介绍,全是首都各个医院的专家。
这样的场面,别人就是掏钱都不一定能攒起来的局,自己怎么可能会介意?
脑子有病啊。
不光不介意,杜衡还做足了一个小辈的姿态,端菜添茶忙得不亦乐乎。
忙到差不多的时候,好处就来了。
一位和谐的眼科大佬出声,“不知道杜医生明天有没有时间?”
兰常华给杜衡使个眼色,杜衡立马心领神会,“明天没什么事,就瞎转悠,章教授您说。”
“我想请杜医生明天帮我看个病人,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没想到是帮着看病人,这就让杜衡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位章教授,和谐任职,首大医学院教授。
本来想着通过这位章教授搭个线,旁听个什么讲座、参加个什么会,拓宽一下自己的人脉,给以后打点基础。
但是被人邀请看病,这就真的为难杜衡了。
答应吧,对面虽然是西医,但人家是专家、是教授、是权威,这就显得自己有点狂妄了。
不答应吧,可这么多人在场,前辈都开口邀请了,再拒绝就显得有点不给面子了。
一句话,这位章教授不是兰常华,关系还没熟到可以随意的地步。
就在为难的时候,兰常华作为杜衡的引路人、前辈,出言缓解了杜衡的为难。
“老章,把小杜叫过去长长见识,开开眼界,帮着这小子认识一些前辈,我没意见。你要是想拉着这小子给你背黑锅,我可不答应。”
“你说什么呢。”章教授笑着摇摇头,“小曹的事情,可把我们整个首都眼科算是难住了,东山张老也是铩羽而归。
这么棘手的病,却在杜医生的手底下轻易的解决,我请杜医生帮我看个病人,怎么能叫背黑锅呢?”
听到章教授的话,兰常华赶紧的说到,“老章,今天铩羽而归的是张老的学生,可不是张老,这话可不能胡说。
张老可是国医大师,你这么说万一传到了张老的耳朵里,这不是给小杜惹麻烦嘛。
小杜可是对张老尊敬的很,张老的学说小杜都有完整的学习过,而且张老对小杜也很欣赏的,临走的时候,还邀请小杜去东山呢。”
章教授一听兰常华叽里咕噜一大堆,就知道刚才说错了话。
自己再怎么放嘴炮,张德文拿自己都没有一点办法。
首先自己和张德文就是两个轨道上的人,再者说,自己的地位比张德文也差不到哪里去。
甚至抛开年龄和中医的传承关系,张德文还不一定有自己的影响力呢。
但是放到杜衡身上不一样。
杜衡年轻,还是中医。
得罪了张德文,除非以后就窝在他那个小山沟里。
要想往上走,或者想和上面申请个课题、奖项,甚至发表个论文,只要张德文活一天,他就不可能轻松的了。
中医界,国医大师的名头可真不是说说的。
那是荣誉,这个荣誉能拿到手,不比那个院士轻松,那是背后不知道多少人的角力,和资源的付出。
真以为到了那个年龄,你就是国医大师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中医的世界,那也是人的江湖。
光看现在中医界都不能一致对外,就可以想象内部的竞争和倾轧,是多么的严重了。
最明显的例子,就如杜衡刚去省一的时候,正高和副高的医生,比初级和中级多。
为什么?
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