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快步走向后院。
……
杨飞雀想哭了。
本来作为江湖儿女,流血不流泪,但此时此刻,她真的有眼泪在打转,却压根不敢让它落下,甚至眼睛都不敢睁开。
打死她都没想到,这棺材铺子,是这么可怕的存在。
凄凉的夜,她醒过来三次,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被一棒子敲晕了。
此时,脑瓜子嗡嗡的痛,手臂骨折的疼痛感,更是袭遍全身。
整个人都不太好。
旁边躺着的妹妹杨飞燕,也没好到哪去。
一样的满脸鲜血,一样的躺在沟里,一动不敢动。
一醒过来就是一棒子,一醒过来就是一棒子。
力道还恰到好处。
既不打死人,又能把人打晕。
被几个么得感情的纸人,当地鼠一样敲,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糗样儿,她本来是不愿意被人看见的。
但此时此刻,她巴不得许平早点回来,她宁愿被人当面污辱,唾弃,也好过在这受罪。
“杀千刀的棺材佬,不是死在女人肚子……呸呸呸,许掌柜器宇轩昂,风流倜傥,绝对不会是银枪蜡头的……”
杨飞雀在心底暗自嘀咕,可就在“呸呸呸”时候,小嘴不自觉的吐出个口水泡泡。
“呜!”
熟悉的风声再次响起,那是大木棒挥舞的声音。
它又来了。
杨飞雀不自觉的瞪大双眼,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她知道,自己又变地鼠了
然而,预料之中的剧痛没有到来,正当她诧异之时,听到了如同天籁般的声音。
“你们俩……躺在我家水沟里干嘛?”
听到声音,杨飞雀猛地抬起头。
在柔和又明媚的阳光下,俊朗的青年低着头神情疑惑,他蹙着眉头,浓浓的眉毛透露出大大的不解。
杨飞雀当场就哭了,两行清泪毫无征兆,失神痛哭:“许掌柜,你可算是回来了……”
她刚刚开口,忽觉不对,正想跳出来呢,见旁边的纸人一动,顿时又缩了回去,怒道:“姓许的,你究竟是何方妖孽,竟然在家里养妖物害人,是何居心?”
妖物?害人?
许平看着她头上的大包,又看了看笑嘻嘻的纸人,好似明白了什么:“这纸人是保家护院的,而你们,不会是偷偷闯进来的吧?”
杨飞雀挂满鲜血的小脸一窒,憋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蹲在原地。
而杨飞燕此时幽幽醒来,没有睁开双眼,只是听到一点声音,偷偷眯开一条缝儿,同样看到阳光下,笑得灿烂的许平。
一瞬间,对当下形式做出判断,她果断的开口求饶,非常识时务:“许掌柜,我们知道错了,求你收了神通吧。”
许平冷笑一声,指着杨飞雀,沉声道:“我要她求我。”
杨飞雀脸色一变,沉吟片刻之后,举起骨折的手臂,目视许平神情平静,看着还是不服:“好,今天我认栽了,江湖上的规矩不用你说,我懂,这条手臂你拿去。”
我要你的手干嘛……许平没有搭话,而是蹲了下来,满脸笑容,自顾自说道:“没有眼睛就不能认人,没有嘴巴就不会泄密,没有耳朵就不能听人说,没有手就不能画像,你觉得呢?”
一听许平竟然这样威胁,杨飞雀二话不说,极为干脆。
“许老板,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