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鲁村是保加尔一个十分普通的村庄,这样的村庄在保加尔到处都是,并不起眼。
村庄的建成可以追朔到保加尔人刚刚来到这片土地的时候,那个时候它就存在了,接着他在这里经历了无数的岁月,见证了无数的历史事件。
这里没有什么特殊出产不多,主要产物是粮食,每到收获的季节就会有商人前来购买,把他们带到保加尔城,由于质量较好,久而久之这里的粮食也有了些名声。
本来要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这村庄的生活会一直不变的继续,但是政治改变了一切。
在阿喀德篡位之后,当地村庄的主人对这个篡位弑亲之人表现出来了极大的不认同。
而也是因此招来了杀身之祸,阿喀德的军队带着血与火杀来,毁灭了这个村子。
不过村子里面的人没有怎么被杀,因为他们在屠杀到来之时就大部分离开了这里,但自此之后他们就放弃了这里,改在附近的森林里面居住。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现行统治秩序之下不被欢迎的人,那么他们自然得躲起来。而在躲起来的同时,他们又无比渴望阿喀德那个混蛋倒台的那一天。
于是阿喀德的人在到达这村庄的时候,勐然发现这村子是一个已经荒废了的村子,他们找遍全村都没有找到一个活人或好建筑。
而村内唯一一个还大体完好的建筑只有一个,那就是村庄中心的寺庙,寺庙是由白石所建成,因此火焰只是熏黑了它的墙壁,并没有对他的结构造成什么破坏。
而就在他们打算进入寺庙过夜的时候,他们终于发现了人烟,一个老人拉着一辆大车从远处走来,见此,众人立即调转马头跑了过去,不管怎么说,先得找个当地人问问情况。
“这里是什么地方?村子叫什么名字?还有这里有食物吗?”
在把老人围住之后,上前一个骑兵暴躁的问着。
而在看到老人脸上诚惶诚恐而表情恭敬的弯腰,他脸色变得稍微好了些,这才是这些农夫应该有得样子。
“大人,这是奥鲁村,不过这里废弃了很久,我车上倒是有些东西,请您随便拿吧。”
老人有些无奈的用手比划一下身边的大车,上面放着一些食物,都是些黑面包。
“我没了家人,干脆就回到这村里等死。不过如果您想找到睡觉的地方,那倒是随处都是,也可以随便用。”
实际上,这老人的身份才不是他所说的那样,他实际上就是这座村庄的长老。
至于现在回来则是打算在废墟里面找找还有没有有用的东西,毕竟那些砖块什么的都还是可以利用利用,然后趁着天没赶快回去,结果没想到撞上这些一群全副武装的人。
那骑兵回头向身后的主人报告着,老人看到他们的首领在看了看天色后便点头同意了什么。
接下来他就在骑兵的呵斥下转身抓起身边大车上绑着的绳子套在肩上,拖着大车先行向着而去寺庙。
骑兵们显然很警惕,那个和他说话的骑兵有意无意的把手里的长矛搭在老人的肩头上,一副随时可以要他命的样子,而老人也十分识相的装出了瑟瑟发抖的样子――这些人眼中胆小农民应该有得样子。
而其他人则略微分开形成半圆心的向前走着,曾经参加过多次战争的老人立刻明白,这些人显然是在保护中间那个人。
虽然说那人的头发很散乱,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被撕裂,显得十分的狼狈,但是老人还是看得出来那料子的豪华,而且这些人都穿着铁甲呢,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队伍。
一路上,老人就像是一个农夫一样喋喋不休的扯着乡村里面的那些事情,而农民的表现在引起这些骑兵厌恶的同时,也的确放松了他们的警惕,让他得以靠近了这些人。
接下来,他那双老眼看清了被护卫之人的那张脸。
而随着看清,他的童孔地震立即出现,还好这地震第一时间就被压制,没有导致任何的异常。
这个人不就是保加尔的可汗吗?长老可不会忘记那个毁灭他村庄的人,而长老认出了阿喀德,但阿喀德明显没有认出他。
接着在认出来的那一刻,老人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在进入寺庙之后,众人发现这里有着不少稻草,应该是曾经在这里待过的流浪汉留下的,这让骑兵们不由得感到了振奋,至少不用睡地板了。
阿喀德显然有着很重的心事,他就默默的在角落里坐下来等着手下忙碌着为他准备吃的。
在随从的监视下,老人把他装满食物的袋子拿了出来,那个人看着袋子里粗糙的食物略微点头,接着他又不放心的在车上摸了摸,然后在老人不满的眼神之中拿出来几个肉干,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银币随手扔扔给了老人。
老人拿起银币,这东西让他不由得一挑眉,这不是保加尔的铸币厂几十年前铸造的那批银币吗?这还保存得那么新,这让他更确认了这些人的身份。
“我们就在这里随便吃点然后睡觉,养好身体,明天继续上路。”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认出来的阿喀德沉声吩咐着,他看着卫兵在已经破烂的地板上点起火堆,随着肉干和面包放在火上烧烤,一股食物味道让他添了添嘴唇。
“现在至少能吃上一口热的了。”
大半天的狂奔已经让这些骑兵精疲力竭,终于可以在有屋顶的地方躺下,不用再继续强撑着精神,这些人立刻纷纷坐倒在地,放松下来。
“至于那个老头,把他绑在外面!”
那阿喀德啃着肉干说道,而他的行事还是那么冷酷。
“如果他坚持到有人来解救他,那就是安拉不让他死。”
老人立刻被用他车上绳子绑了起来,当他靠在大车车轮边不住的低声诅咒时,看到那些随从纷纷已经疲惫的躺下来准备休息。
不过阿喀德却始终坐在那里默默沉思,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但是想到最后他还是睡了。
深夜,守夜者在来回走动了几圈后,也靠在了寺庙台阶上微微闭上了眼睛,一开始他还时不时的抬头看看,这段时间来的疲惫让他的眼睑变得越来越沉重,直到终于合上。
也就是这时,老人终于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悄悄把车底的小刀从里挪到车边后,他把身后的绳索的在上面用力蹭着。
刀刃不小心磨到皮肤带来的疼痛让老额人咬紧了嘴唇,当手臂上的束缚终于一松之后,他立刻从身上解开绳子扔在一边。
很快老人的身影就消失在通向西边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