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掌,尤里安有些手忙脚乱的为阿卡丽擦拭眼泪,可手指才刚刚贴上脸颊,就被女孩一把按住了:“尤里安,你…你最近是不是很不开心?”
一个眼角带着泪花儿的人问安慰她的人是否开心,这样的场面在任何人眼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奇怪,
可尤里安还来不及对这番话语做出回应,女孩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沉默了:
“不要否认,我能感受得到!你是诺克萨斯人,而我…一个艾欧尼亚人,却要让你为了我的事情操劳奔波,自己却只能等在原地…”直视着尤里安的双眼,话语说出的瞬间,垂在女孩眼角的泪珠儿脱离了睫毛的束缚悄然淌落,打在了尤里安的指尖上,又顺着手指一路滑下,在手背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水渍,冰冰凉凉的,
就像女孩此刻的心情一般。
“昨天夜里你一个人去了大皇宫,你走之后我怎么也睡不着。那里…那里是整个不朽堡垒最危险的地方,我之前几次去探查,却连接近也做不到,可你却要…却要…”
“尤里安,我真的好害怕!”
“我好害怕你会遇到危险,又害怕你会像上次那样离开我……只要一想到那样的场景,我就坐也不是立也不是…”
听着女孩带着低泣的倾诉,尤里安心中滋味难明,抬起另一只手为她轻轻拭着眼角,却怎么也擦不干那一颗接着一颗滚落好似没有止尽的泪珠儿。
“尤里安!”下一秒,伴着铺面的清风,尤里安的感觉到了骤然靠近的娇躯,扑进了他敞开的胸膛中,一双手环在了他的后背,手指死死抓住了后背处的衣衫,
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心的颤抖以及…点点湿润。
算上上半夜的卡西奥佩娅,
这一夜,就有两个不同的女孩在他的怀里,为他哭泣。
‘她们都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啊……’
心中升起了没来由的感叹,卡西奥佩娅,生在权贵之家,年纪轻轻就遭逢大变从美艳的娇花变成了半人半蛇的怪物;
而阿卡丽,家乡遭难为了救母只身远到异乡,人生地不熟身边充斥着危险与欺骗,没有可以相信的人,孤独的等待着倒计时的那天慢慢来临,
那份压力在她心底积压了多久?
怕是直到这一刻才真正的流露出来吧————如果不是那场比试的话。
一想到这,尤里安心中怜惜忍不住的泛滥开来,回应着阿卡丽,他的手轻轻揽住了她的后背,将她小小的身子揉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的动作让怀中女孩身子下意识的僵硬,可随着那后背处轻柔的抚弄,却是一双抓的更紧的双手以及更加汹涌的爆发。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