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招牌，那我们每人都来一份吧。”汤姆贾诺维奇说，“如果还有其他需要的话，就和员工说一下。”
尤因去后厨准备了。
由于是熟食店，所以东西都是现成的，只是放在保温箱里。
所以很快就能上菜。
路易见汤姆贾诺维奇愁眉不展，笑问道：“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乐一乐。”
汤姆贾诺维奇言不由衷地说：“我看到杰夫和比利在迈阿密和洛杉矶干得有声有色，心里难过。”
“我当初可是问过你的。”
迈阿密和洛杉矶的两份差事，在分配给多诺万和范甘迪之前，路易曾让汤姆贾诺维奇自己来选。
但他哪个都没选，只想待在纽约。
“我知道，只是现在想想，也许我的选择是错的。”汤姆贾诺维奇叹道，“迈阿密和洛杉矶都有很好的阵容，无论谁去当主教练，都能做出成绩。”
路易轻哼道：“要是阵容不好我就不让他们去了。”
都是他手下走出来的助教，如果去了新的球队成绩不佳，那不是砸他的招牌吗？
“你现在是又有想法了吗？”路易问。
如果汤姆贾诺维奇真的急于执教，路易可以在这个赛季结束就帮他找个差事，虽然不一定成功，但过把瘾不难。
“不，我估计是被家里的孩子折腾废了，唉，相信我，两个孩子足够了，不要多生。”汤姆贾诺维奇苦恼不已。
路易这才想起来汤姆贾诺维奇家里最近又添了一口人。
据说是汤姆贾诺维奇某次客场回家后找不到防弹头盔又急于解决个人需求便不设防直接上。
没想到，一下就中彩了。
汤姆贾诺维奇带着路易回忆了下儿子和女儿小时候带给他的苦难。
汤姆贾诺维奇说他今早不小心把牛奶洒在了尿布上，然后第一反应是那玩意儿会发臭，如果让人发现，会有人说他是世界上最糟糕的爸爸。
路易感同身受。
谁说只有怀孕期间的女人会神经过敏？等孩子出生后，那些有责任心的奶爸同样会神经兮兮。
路易和汤姆贾诺维奇有同样的经历，已经记不起来是儿子小时候还是女儿小时候，总之就是有一次，他在家里随手捡起一个塑料袋把孩子的尿布和换洗衣物都放进去，随手又抄起几个疑似藏有污秽的袋子，走了没几步，就发现里面的污水淋湿了他的裤子。
他用“那只是果汁”来说服自己。
结果那是小孩的尿...
路易向汤姆贾诺维奇讲完这个故事后说：“你知道吗，换成现在，我会把自己关在淋浴室里一个小时不出来，但当时，我觉得身上沾点童子尿是更好的选择，那会让我看起来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
“太他妈同意了！”汤姆贾诺维奇哭丧着脸，“我们男人容易吗？”
路易淡淡地说：“从那以后，谁跟我说什么产假快乐，我都想一巴掌抽他们脸，不负责任的爸爸才会度过快乐的产假，像我们这种无可挑剔的奶爸，那日子过得...”
路易和汤姆贾诺维奇交流着育儿经，忽然找到了共鸣。
这就是他们关系如此之好的原因。
他们一起共事多年，生活中的联系数不胜数。
这时，尤因把店里的招牌烤鸡和可可面包端上来了。
其中还有路易之前点的薯条和豌豆炒饭。
“你以为我能吃得下这么多？”路易感觉大猩猩在逗他玩。
尤因敬畏地看着路易的小肚子，认真地点头道：“如果我说不可以，你的肚子恐怕不同意。”
路易气急，“待会儿要是有人说你家的东西要是不好吃，我可不会帮你打圆场！”
“放心，他们吞也会吞进去的。”
尤因叔叔对自己的人品过分自信了。
路易认真地看着所谓的烤鸡，实际上不只有烤鸡。
除了烤得黑到让路易怀疑充斥着致癌物的烤鸡外，还有几块烤番薯，一团刚出锅的紫薯米饭和一碟蔬菜沙拉。
可可面包看起来像是一个亚麻色的睡袋，路易拿起来咬了一下，里面尽是高甜度的奶油，一口就把他腻到不行。
“怎么样？”汤姆贾诺维奇问。
“我的评价是，不如吃辣。”
只有熟悉路易的人才知道，这个评价近似于“还不如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