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我是使用了不同的调味料,清浩,天下之大,美食数不胜数,同样一道菜不同的人做出来的味道不同,不仅是火候,还用用料,甚至有的时候锅具、配菜都会影响到一道菜最终的味道。”
莫如玥详细地解释着。
“娘,是不是看病抓药也是同样的道理啊?不同的人看同一种病,可能在某一味药上增加或减少,都会对病情产生不一样的影响。”
秦清晚忽然也插了一句嘴。
“对,归根到底一句话,个人的经验和判断,是影响这件事最终结果的最关键因素,所以你们以后在做事的时候,也要记住这一点。”
宝宝们听了这番话也连连点头。
听娘的,不会错!
饭后消食的自由活动时间里,秦清铎找到了莫如玥,将手里的记账本递给她,说:“娘,今儿我第一次收租子,觉着原本咱家的佃户老李是个本分的,按时按量主动交租,把地佃给他不会错。”
“不过咱们秦家的两个本家亲戚,五叔和三伯就不那么老实了,尤其是三伯,欺我年幼,原本就在租子上动了手脚不说,还反客为主地直接又决定砍半,我想着,明年的地,就不给他们种了。”
他一本正经说正事儿的模样,倒有了几分能当家做主的样子。
“你不怕他们拿亲情和辈分来压你吗?”
莫如玥笑着问。
“若是怕,我就直接收下他们的租子,什么也不说了。”
秦清铎的回答让莫如玥很满意,当下点头道:“说了这事儿你全权负责,该怎么处理我都没意见。”
秦三伯第二天来交租的时候,就得知了来年不会再把地佃给他的噩耗,当时就惊呆了。
“清铎,你刚才说什么?是在跟三伯闹着玩儿吧?”
他不敢置信地问,急切地想要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三伯,我怎么会跟您闹着玩呢,只是咱们这个契是每年一签,眼看着今年过了就要签新契了,所以就决定先不签了。”
秦清铎还是给秦三伯留了几分颜面的,说起来大家都是亲戚,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清铎,你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儿,就记恨上三伯了吧?不就是少了点儿租子,我今儿都给你补齐了,怎么还……”
秦三伯急了,这要是把秦家大房的地给丢了,那他一家人就连紧巴巴地过日子都不可能了。
“三伯,您怎么能说我记恨您呢?咱们本来签的就是一年期的短契,那就是随时都会中止的,咱家的地也不是说死了就只能给您租,你这一个记恨的罪名,清铎可担不起。”
秦清铎摇摇头,看来这秦三伯还是跟昨天一样,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那你倒是说说,这地我佃过来得有个五六年了,一直都好好的没有问题,怎么忽然交到你家手里,就要把地收回了,连个理由都不给我。”
秦三伯不依不饶地追问着,似乎把自己昨天做过什么都给忘了。
秦清铎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