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连着失败了三回,都没有往余枝身上怀疑。一个柔弱的寡妇,带着一个稚子,余枝又一向低调,谁会往她身上想呢?
“袁文睿倒是长能耐了。”行动失败的消息禀到杨世子那,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在场的还有他的同胞兄弟杨二,道“他本来就是块难啃的骨头。”
杨世子哼了一声,“你未免也太抬举他了,他就是茅坑里的石头。”
当年,袁文睿刚到安城的时候,镇北王府也曾向他抛过橄榄枝,不过他没有接。
杨二嘴角撇了一下,心道:这不是一样吗?不过想着大哥近来行事不顺,他还是少说两句吧。
继而又想到了自己,朝廷派过来的暗探一向是由他负责处理,之前每次他都做得很好,无论是谁,保管叫他有来无回。
这一回倒是来了个硬茬儿,他派了人追杀了一路竟然没得手,还跑进了困龙山,害得他损失了不少人手。
是的,追杀闻九霄摸到了黑熊岭的那伙人,最后活着出去的就俩,其一还瞎了一只眼。
现在人更是失去了踪影,害得他被其他兄弟笑话。
这座王府,乃至整个西北的主人是镇北王,俩兄弟这边的动静自然没瞒过他,他叫了两兄弟过去。
镇北王是个武将,身材颇为健硕,一双眼睛透着锐利的精光。
他坐在主位上,看向长子,“既然不能成功把人带回来,你就要换一个思路。”
杨世子恭敬地看向父亲,“求父王指点一二。”
镇北王看向长子,对这个他一手教出来的长子他是很满意的,勇武,有智谋,对下头的兄弟也颇为爱护,就是最近有些心浮气躁了。
“杀了。”镇北王轻描澹写地说道,“既然确定了止血散出自她手,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毁掉。”
喝了一口茶,他继续道:“不是说安城出现了东北军的精锐吗?你能发现止血散,东北军同样也能。他们近水楼台,与其便宜了他们,还不如毁掉。”
一个小小的止血散,他还不看在眼里。他看了一眼长子,“从安城绑一个人不容易,杀一个人还不容易吗?”
杨世子听懂了父王的意思,“儿子多谢父王指点。”
杀一个人自然容易,派出高手,一触即中,多简单?就是那么好用的止血散……有些可惜了。
但杨世子也只这么一想,既然父王说杀了,那就杀了吧。
镇北王也颇喜欢长子这一点,听话。就算是亲儿子,不听话,成天跟老子对着干,老子也会头疼啊!
镇北王又看向次子,“这次朝廷派来的人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