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庆典大会结束,陆鸣仍然留在了基金会总部。
在一间会议室里,基金会的项目评审委、项目审核委、项目执行部这三大部门的成员都在场,秘书长楼毅云也在场。
陆鸣看向众人说道:“对于科学与民生基金而言,怎么把手里的钱落到实处永远是最大的问题,传统路子我看是行不通,钱不会落到真正的人的手里,的找新的出路。”
这时,项目审核委员会的负责人宋修远当即说道:“这一点我十分赞同理事长,我们的院士是怎么选的呢?是要他所在的单位推荐,很大程度上得罪人的科学家就没有可能当选,所以后面全是拉关系。”
宋修远接着说:“除此之外呢,院士和高校待遇挂钩造成各高校都要去拉关系搞交易,但交易的不是钱,是间接的钱,就是比如说像我基金会这样的机构给予的资助金,现在的学术不正之风最大的原因就是把学校获得的资助金同科学信誉挂钩。”
宋修远:“这就造成了现在的科研资源分配是名校垄断,那些不搞创新的拿到的经费最多,是哪些大学众所周知我就不说了,而在自己搞独立创新的一些大学获得的经费资源分配最少,原因就是按级别来分配,你是什么级别待遇,他是什么级别待遇,心思都花到抢评级、抢头衔上去,哪还有什么精力去搞真正的研究?”
陆鸣一手捂着嘴不由得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发言。
宋修远见状立即又说道:“理事长,我认为基金会的经费拨款不能给机构,而是给到个人身上,比如一年一个额度我们给到那些真正走在最前沿领域的学者身上。”
闻言陆鸣言简意赅道:“接着说。”
宋修远:“我基金会在这方面要参考欧美人的做法,比如镁国人的NSF基金会,他们的钱是怎么拨出去的?不是给的学校等机构,是给的人,所以就能看到镁国的各大学抢着挖人,一所大学把一个重量级的科学家挖到他们学校,那给这个科学家的资助金就到了该大学。”
宋修远:“例如我基金会给一个科学家每年1个亿的额度的资助金,科大把这个科学家挖走那么这1个亿的资助金就到了科大,西工大挖走了那么这资助金就到了西工大,这样才能真正的重视人才、尊重人才,这是非常重要的。”
科研资源、科研资源说到底就是钱,科学与民生基金有钱,超级有钱,所以掌握着丰厚的科研资源的分配权,现在账面上躺着1600多亿,以后还会有更多。
当把资助金锚定在一位科学家身上,学校或所在的机构不重视也得重视,因为你不重视他,他被挖走了,科学与民生基金会的资助金也就跟着他走了,最后人财两空。
对于那些不爱也不擅长搞关系且真正一门心思扑在学问上的学者,科学与民生基金会给他一个额度的资助金,他有科研资源了,那就更不需要去拉关系了,而且他所在的机构也必定重视他,真正的重视人才、尊重人才。
这时,宋修远迟疑道:“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可就得罪了一大批人了,那些靠着关系上位垄断相关资源的人可不得恨死我们。”
听到这话的陆鸣淡淡的说道:“我现在也不是什么人都敢轻易得罪的,不敢得罪我的人一样有一大批,我也敢得罪一大批人,怕得罪人那你一件事情都别想干成,只要不得罪所有人就行了。”
宋修远一时语塞,陆鸣现在每年都能给社保养老金、郭嘉队机构挣到天文数字级别的钱,而且还能从海外资本市场大肆收割财富的能力,就这一点便没人敢动他。
要说势力,陆鸣现在本身就已经成为了一股强大的势力了。
末了,陆鸣当即拍板道:“就这么定了,基金会的资助金锚定在人身上跟着人走,资助金只锚定在一个领域内走在最前沿的领军级学术带头人身上,不是领域内的领军人物我们不给钱。比如说我要投资材料学,找到这个领域前三名竞争者是谁,我们资助他,前三以外的就不用考虑了。”
陆鸣坚信基础科研的突破只能走精英路线,因为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人海战术在前沿科学领域实现从0到1的突破已经证明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