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可以编造,但感情跟眼神是无法假装的。莫宵在提到东方斯乐的死时,他的愧疚是真的,他的悲伤也是真的。
所以,东方斯乐真的是他杀的。
蛇缨想不通他做这一切的原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莫宵捏着蛇缨的下巴,手指按在她殷红的唇瓣上,那白皙如玉的脸颊上露出了疯狂偏执之色。他低头咬住蛇缨的唇,声音颤抖地说:“因为我不想死!因为我要变强!”
“那...白真真呢?”
莫宵又笑了。“她喜欢我,你记得吧?”
蛇缨当然记得。
蛇缨别的记不清楚,但修真界哪个女修爱慕莫宵,她却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蛇缨隐约猜到了莫宵对白真真的做法,她竟没有勇气去听真相了。
她想要推开莫宵,想要逃离这个房间。
但莫宵却偏要亲自将自己的面具,当着蛇缨的面一层层撕下来。他要让蛇缨见识到他的恐怖跟可怕,他要让蛇缨再也不敢靠近他。
“别走,先听我讲完。”莫宵一只手用力地按着蛇缨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怀里,不允许她逃离。他另一只手抚摸着蛇缨细长的蛇眼,温柔的眼神在她的脸颊上亲吻无数遍。
他声音温柔的让蛇缨遍体发寒,他说:“白真真那个女人啊,既天真又是个恋爱脑,我只用灵力给她传了个信,说想要见她一面,她便不辞辛苦地从兽人族飞奔到了蓝湖冰川。”
“你是不知道,那一天她盛装打扮的有多漂亮。那天,我陪她一起欣赏了蓝湖冰川的日出跟日落,然后,我们在冰溶洞内互诉情意...”莫宵手指按在蛇缨耳垂上,他笑了笑,眼神里却没有半分笑意跟温度。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蛇缨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她听见自己声音喑哑地问道:“怎么死的?”
莫宵告诉她:“我在我的嘴上抹了惊鸿洛,她亲了我一口,然后就瞬间身体麻痹,被她封印在了擎天冰柱之中...”惊鸿洛是一种可以在瞬间麻痹人神经的药,但这种药的药效对帝师修为的驭兽师只能维持几秒钟时间。
但就在那几秒钟时间内,莫宵便成功封印住了白真真。
得知这些真相,蛇缨受到了刺激,产生了一种自己从来都没有认清过莫宵的感觉。
就在这时,蛇缨又听见莫宵说:“是不是很困啊?”
他不问起,蛇缨还不觉得。但莫宵问起了,蛇缨顿时就感到疲累不已,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她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难以置信地质问莫宵:“你对我用毒!”
莫宵又亲了亲她的嘴唇,蛇缨顿时有种意识将要陷入沉睡的感觉。
蛇缨的意识在完全涣散前,她听见莫宵说:“我知道你的警惕心很高,所以,我提前将毒藏在我的体内。缨缨,我不值得你去犯傻...”
蛇缨抓着莫宵衣领的手,逐渐松开了力气,她软绵绵的倒在了莫宵的怀里。
莫宵温柔地凝视着蛇缨的脸颊,他食指沿着蛇缨的眉目鼻骨跟唇瓣细细地描绘,像是要将这张脸永远的镌刻在记忆深处一样。“缨缨,等你醒来,一切都该结束了。”
莫宵将蛇缨放在他的床上,他则躺在蛇缨的身旁,握着蛇缨的手,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虞凰刚从顶层的电梯口走出来,就见一名女侍者迎面走了过来。
“虞凰君师。”那女侍朝虞凰弯腰恭敬地说道:“国师大人有请。”
虞凰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义父知道自己要来吗?
虞凰跟随女侍者来到莫宵居住的房间。
套房最外面便是会客厅,会客厅与餐厅之间用一面磨砂玻璃做隔断。虞凰的目光落在那磨砂玻璃上,隐约看到玻璃后面有人影在微微晃动。
女侍者轻声开口提醒里面的人:“国师大人,虞凰君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