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闭口不去回答,甘宁冷言讥讽:“张将军真忠烈,莫非你忘了令尊,赤壁之前的作为?现在东吴大势已去,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张承被怼得语塞,低头喃喃自语:“吾父是吾父,吾是吾...”
“吴军主力被蓝将军用计引至萍乡,现在我们又断了柴桑的粮道,相信用不了半月,吕范的大军就会因粮断哗变,孙权已经再抽不出兵力,东吴亡国只在旦夕之间,此时给你一个尽忠机会,莫非还不愿意?”甘宁捋着斑驳的长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这...”张承犹豫不决。
甘宁继续加码:“别以为是什么阴谋诡计,此乃蓝将军的阳谋也,明说就是让建业君臣惶恐不安,愿意守就继续守下去,不愿意大可另做打算,张将军的家眷都在建业吧?不多给他们留一条路么?”
“阳谋?”张承自言自语。
“张将军实在不愿意,我们就用丁将军的办法,相信会更容易打下江东,伯阳,把他带下...”
张承急忙打断甘宁,抱拳行礼:“且慢,我愿意...”
甘宁揶揄:“你可千万不要勉强...”
“咳咳,张承心甘情愿,一点也没有勉强。”
甘宁满意地点点头,挥手让张承去写家书,丁奉望着摇动的门帘,摇头叹息:“蓝将军真让人猜不透,最好的办法就应该一鼓作气,何必要这般迁延日月...”
“哈哈哈,先生运筹帷幄,他的智慧岂你我能比?承渊你不要懊恼,我刚才是骗张承的,孙权如今人在濡须坞,假消息还是会往那边送的。”甘宁微微笑道。
丁奉:“那建业...”
“建业一直都有先生的人,张承的消息送过去自有用处。”甘宁不知蓝田具体安排,但知道他让自己这么做,一定对占领江东有深意。
“一直都有...”丁奉听得咋舌。
蓝辕与甘宁简单相聚,次日清晨就乘战船前往新淦,他要与高岭那些驻军汇合,再去占领吕范的后勤据点宜春。
与陷阵军同时出发的,还有驶向建业方向的快船,船上搭载了张承的亲笔书信,按要求简单描述了自己境遇,原以为会被甘宁驳回修改,结果对方当着他的面封了印蜡。
快船顺风又顺水,不到一天就到了建业码头,很快就送到胡恪手上。
胡恪等这一天已经筹备多年,他当天晚上就调解烦卫控制了建业四门,并且深夜敲开了张昭家的大门。
已经睡下的张昭被仆从唤醒,来到家中正堂发现全是解烦卫的甲士,他强忍心中怒火上前询问:“余将军带兵夤夜至此,莫非有什么要事不成?老夫这些日子跟将军相处得不错,应该没给则诚添什么麻烦吧?”
张昭话里话外在提醒胡恪,孙权离开把建业交给两人,张昭管建业政务他管建业军务,两人应该井水不犯河水才是,为何余修今夜如此失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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