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将军,我昭弟遭逢大劫,以后该怎么办?真怕他会寻短见...”司马师当着孙权的面向胡恪求助。
胡恪摇头回答:“危机,危机,危和机并存,武侯虽然身体残缺,但反而能降低他人戒心,你最好写信鼓励,让他一定要振作起来,司马家可就你们两个人了,复兴家族和报仇雪恨,须得兄弟同心。”
“说得好。”孙权忍不住拍手叫好,心说余修这舌头绝了,难怪司马兄弟对他信任。
司马师受了如此打击,只消沉两天就恢复过来,意志力完全让孙权赞叹,心说果然是张天师算定的人物,以后可以成就大事。
孙权为司马师请来名师教导,并且每天都要询问学习进度,对其上心程度一度超过太子孙登。
司马师个性沉稳、聪慧少言,能力远超同龄人,孙权由于喜爱便将长女孙鲁班下嫁,且出门临朝皆要随侍左右,司马师一时在建业风光无两。
六月中旬,孙权还没等到魏国使用疫计,盘算着是不是司马昭的事,让曹丕心中产生了不快。
此时刘备要称帝的消息甚嚣尘上,孙权闻言心情愈发焦虑起来,心说自己如果再不做点些什么,东吴以后的生存空间将会越来越小,特别是蓝田已经完全平定了交州,这厮如果稳住了州内的民生,绝对要和江东算旧账。
就在孙权犹豫发起第三次背刺时,胡恪很是适宜地出现在他面前。
“则诚莫不是来报告交州军情的?”孙权意味深长地问。
“大王何以知之?”胡恪一脸茫然,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所以说话小心翼翼。
孙权轻轻敲打额头:“这两天老能听到传闻,说什么刘玄德天命所归,原天子刘协本要传位给他,是曹丕强行篡汉自立称帝,所谓禅让全部都是胁迫,孤听得脑袋都大了,寻思刘玄德不就是暂时得志,怎么像说得他已平定天下一样,无论魏国最终怎么去对抗,孤绝对不会让他得意的...”
“嗯...蓝田那边有些新情况,大王要听一听吗?”胡恪抱拳问。
孙权大手一挥,点头说道:“速速道来。”
“传闻装满盔甲的船队,已经抵达了樊城前线在休整,蓝田亲自去了长沙、零陵等郡视察,实际目的应该是为关羽募兵,看来荆北战场打得很激烈...”胡恪抱拳说道。
孙权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压抑不住心中喜悦,搓着手说:“猛虎既然下山,巢穴必然空虚,子衡昨天送来情报,言广州只有三千蛮兵留守,其余蛮兵都在交趾等地,且广州城墙还未完全修完,蓝田他是真不把我江东当回事,所以孤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大王下定决心了?”胡恪小心追问。
孙权眼神中流露出寒意,“孤数次败于蓝田之手,所谓知耻而后勇,江东雪耻的机会,现在终于来临了,孤要集全江东之力,一战而夺取交州,拿回本属于我们的荆南,子衡(吕范)等这一天也很久了。”
胡恪一听孙权如此狂妄,心说先生猜得可真太准了,狗是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南昌侯(吕范)跟蓝田,结下的梁子好像不少,此次必定能全力以赴。”
“对,他们的确积怨很深,相信子衡这次,不会负自己,也不会负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