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陆丞将蒋秋芸送回学校,自己开车前往中医院。
新的实习期开始了。
他在针灸科见到了导师霍明安和师兄张连成、师姐宫杏棉。
霍明安麾下有博士也有硕士。
张连成是博士研究生,跟着霍明安四年多了;宫杏棉是三年级硕士研究生。
按理说,作为博导的霍明安,可以招收更多的弟子,然而他不愿意多招,再加上申请基金不顺畅,也不允许他多招弟子。
霍明安既是省中医的主任医师,也是中医学院的教授,他的工作重心在医院里,做的主要是临床研究。
他对陆丞没什么特殊的要求,因为陆丞还没有本科毕业。
陆丞在这里实习,主要是用一双眼睛多看,然后做点简单的辅助工作。
师兄张连成跟霍明安类似,性格有些高傲,看上去比较“拽”。
师姐宫杏棉倒是好说话,个子不高,圆脸,大眼睛,留着齐耳短发。
她问陆丞:“师弟,你这么有名气,为啥还来上研究生?图个啥呢?”
陆丞笑道:“我原本不想读研,是有人逼我过来的。”
“谁逼你呀?”
“嘿嘿,我岳母,还有我爹!”
“师弟你结婚了?”
“没有,是‘准岳母’!”
“师弟,你这话得小心点儿说,千万别让老师听见!否则,他看你年纪轻轻就谈恋爱,很可能会批评你!”
“霍老师为啥一直板着脸呢?”
陆丞心想:“霍明安也是从研究生过来的,他这个脾气能顺利毕业,也算是咄咄怪事,只能说明祖师爷脾气好。”
宫杏棉拉他到角落里,看左右没人,低声说道:“霍老师家里出事了。他女儿媛媛在魔都读书,有天晚上跟同学去玩,没想到中了别人的圈套,吃了亏,悲愤之下,跳了黄浦江!”
陆丞吃了一惊:“啊?人死了?”
“没死,她被救上来了。精神有些失常,严重的抑郁症。老师在家里给她做针灸治疗呢。”
“怪不得老师没有笑脸。若换作我,脾气更差。这件事后来怎么样了?”
宫杏棉摇头叹了口气,道:“害媛媛的三个男生,在魔都很有势力。警方调查的报告上说,是媛媛主动跟着去的,自己喝酒太多,没人给她下药……实际上,媛媛从来都不喝酒……”
陆丞听了心头冒火,道:“别给我知道这些混蛋是谁!否则我非收拾他们不可!”他想起父亲的叮嘱,深深的叹了口气,心道:“唉,空有一身功力,不敢施展出来!侠以武犯禁,听见不平事,想忍耐不容易。”
宫杏棉劝到:“师弟,你是学生,别惹事!如果遇到老师发火,你忍者点儿。”
陆丞道:“知道了,多谢师姐。”
下了班,陆丞带着一包玉器,前往金典拍卖行。
金大昌看了玉器,笑道:“这些都是好货!我们有专门的玉器拍卖会,多了你这些精品,拍卖会提升了档次。”
陆丞问:“什么时候上拍?”
“一个月后。先要做广告,吸引买家过来。”
“如何估价呢?”
“保底5000万,成交价无法确定。你也知道,玉器本无价,要看人家是否喜欢,光喜欢还不行,还要看有没有钱……”
拍完照片,签署协议,陆丞将玉器留在拍卖行。
他这次带过去的玉器,并非他的全部身家。有些东西独一无二,一旦卖出去,就收不回来了。所以真正的好料,包括那几个玻璃种的黄翡玉镯,一个玻璃种的戒面,两个紫罗兰手镯、三个最完美的半绿手镯,都是不舍得卖的。
转眼又过去两天,到了星期六。
上午9点半,陆丞按照名片背面写的地址,来到省府前街336号。
眼前是一处精美的小院,彷古建筑,古色古香,院外有一道清泉,是泉城七十二泉之一。院内有一处不贵泉。有一个凉亭,上面挂着匾额,写着“福泽不贵,永锡尔类”,泉名为“永福泉”。
陆丞见到了吕明珍,被请进客厅坐下。
旁边还有一位年轻姑娘,相貌能打90分,鼻梁格外的挺直,柔细婉转的眉毛,双眼深邃,染着亚麻色的头发。
吕明珍热情的招呼,让人送上热茶。
“陆丞,请喝茶,不要客气。这是我女儿苏若棉,昨天从上京飞过来。”
陆丞点头致意,客气的保持微笑。
苏若棉望他一眼,轻轻点头,没有说话,看上去有些冷澹。
陆丞并不在意,他来这里又不是为了相亲,管人家姑娘是热情还是冷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