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浩起身,如今算是整个剑狱中最强者之一的他在面对这扇门,这锁的时候手居然会发抖。
他颤颤巍巍的打开了门,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面对这栋小竹楼。
踏入其中,地上出现了一片灰尘,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干燥。而那轮正要落下的斜阳,正好把这些灰尘照射成了一根光柱。
这客厅不大,和羽然浩自己制作的小竹楼一模一样。
映入眼帘的是正大厅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里面的向日葵开得热烈,开得似火。
与羽然浩竹楼里的布置不一样,羽然浩大厅里祭拜的是帝俊,也就是他所谓的主。
不过现在,他对这所谓的主没有一点好感。
左右两侧各有一间耳室,耳室与大厅被一堵竹墙给围了起来,若是打开这竹墙,便能发现一条小小的走道,还有想上的阶梯。
从左边的小道而去,便能够去左边的房屋;从右边的而去,自然就是上右边的房屋了。至于中间的房屋,则是随便从哪儿都可以上,楼上有一条小小的走道,能够把左右两边的耳室给连接起来。
羽然浩没有管一楼左右两边的耳室,直接上了楼,朝着中间的门而去。
他记得,九酒并不喜欢在高处休息,可之前九酒在此地小住两天的时候,总会坐在二楼的窗口前,沏上一壶热茶,用手趁着下巴看着自己劳作。
每当羽然浩发现九酒在看他的时候,便会更加卖力的种地。他知道九酒喜欢向日葵,所以便种了很多的向日葵。九酒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喜欢种向日葵,那时候的羽然浩没有胆子说出那句“因为你喜欢啊”,只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便搪塞了过去,九酒便也不追问,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害羞得偏过了头故意的羽然浩。
两人经常一个人在种地,一个人倚着窗户看他种地。我在窗口看风景,而你,便是我的景。
羽然浩其实心里清楚,彼此心里都还有彼此,他好几次都想找到九酒说清楚此事,说清楚他羽然浩可以为了她放弃所有。
可那时候的他一想到九酒有了未婚夫,便变得怯懦了起来。堂堂羽人族的羽皇,此事居然还没有一只鸡的胆子大。
最好的默契便是如此,相互一笑,便知道彼此心意。
羽然浩步履很轻,似乎怕吵醒沉睡在此地的主人一般,轻轻的坐在了窗户边,看她曾经看过的风景。
但可惜的是,故人不在,那特地为她盛放的向日葵,也错过了花期。
羽然浩强行忍住泪水,回过头看了一眼这房间,这房间里除了两把椅子和一把桌子,还有几个茶壶外,没有了任何东西,想必九酒也不会在此地睡觉。
他记得,九酒喜欢向日葵,喜欢喝奶,喜欢睡在底处,喜欢吃酸梅……
关于她的一切,羽然浩都知道。
羽然浩蹑手蹑手的下了楼,直接来到了左边的耳室,推门进去,果真看到了一张放着煤油灯的桌子,桌子旁有四个小椅子,而在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张床,床旁放着一个柜子,柜子上放着一些书。至于那床铺,还是乱糟糟的,仿佛这房间的主人才刚起来不久。
一轮斜阳从窗外进来,照在了被褥上,羽然浩伸出了手,大着胆子摸了上去,暖暖的,一如当年。
羽然浩坐在了床边,轻轻的靠了下去,他不知道,这个女孩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住在隔壁,却不能互送衷肠,是多么的孤独。
羽然浩看向了床头柜上的书,里面写的都是怎么调兵遣将,算是人族的兵法。
羽然浩一愣,九酒当然没有称霸天下的雄心,对于她来说,能够坐在二楼歪着头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帮她种地,能够帮助自己所爱的人,便是天大的幸福。
柜子下有三个抽屉,羽然浩想了想打开了了第二个抽屉,里面有一个箱子,箱子显得古朴,正面刻着凤和凰,侧面刻着鸳鸯等成双成对的动物,羽然浩心里一动,急忙直起身来,将这盒子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