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的这一缕残魂,提到蚩尤、黄帝和炎帝三人的时候,虽说没有明显的憎恨,但也亲疏有别。
提到炎帝的时候,叫的是“炎帝大人”,他是炎帝的手下,自然对其充满了尊敬;说道蚩尤的时候,叫的是“兵主大人”,虽说没有称“帝”,但这“兵主”二字也是尊崇之语。
可偏偏提到这黄帝的时候,却是直呼其名。
蚩天行看着这一缕残魂,轻声问道:“刑天大人,这秘密究竟是什么?”
刑天这缕残魂沉吟了一下,似乎有所顾忌,他声音中带着不满和愤恨说道:“其实当年,炎黄二帝和平合并部落深受大家赞誉。那时候,大家打仗都打累了,没人想打仗。所以,兵主大人和他的八十一位兄弟也有意和平过渡。”
蚩天行听得这话,并不意外。从当初蚩尤先祖选择放弃自己的性命,求姬轩辕保全九黎一脉便可以看出,蚩尤先祖其实并不想战斗。
“但,就是有人从中作梗,这才引发了逐鹿之战。不仅如此,应龙斩杀你先祖,也是他撺掇的。要不然,姬轩辕那老儿虽然蠢,但也不会杀害兵主大人。”
蚩天行内心犹如地震一般,瞳孔也猛地缩了一下。
虽然只是几句话,可其中的信息足以让他震撼,甚至能够化解一段仇恨。
不仅如此,更能把当年的一切都解释清楚了。
要不然,姬轩辕明明成为人皇,为何最终选择兵解;还有神农炎帝大人,自此之后也了无音讯。按理说,修为到了他们那个地步,只要他们想活命,总有法子活下来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背后有人在算计。
“那此人是谁?”蚩天行急忙问道。
刑天的这缕残魂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道:“此人我暂且不说,我先把我知道的事儿尽可能的告诉你。因为,我不确定我能不能说出他的名字。修为到了他那个境界,我只要一说出那个名字,必然会引发因果惊动他,被他所灭。把我灭了无所谓,但你们却会离真相越来越远。”
“而且,就在不久前,我感觉到了,属于他的血脉就在这座山复苏了。”
听到这话,蚩天行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名字,便直接脱口而出。
“裂天!”
刑天的残魂一愣,便问道:“什么裂天?”
“就是最近这座山出现了一个特别强的年轻人,叫做裂天。他身上挂着一枚镜子,用的是一杆大戟。”
蚩天行听罢,点了点头道:“听你这么描述,倒是像他的小儿子,可却不叫裂天。不过他们这一家子,名字和身份随时都能换,这裂天之名,倒也符合他们那一家子的调性。”
“至于他身上的镜子,应该是太阳镜,这一家子功法走的是至刚至阳的路子,一家人却阴险无比。”
刑天说完之后,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姬轩辕是个好人,却算不得明主。当初我本想去劝他,告诉他真相。结果却反被那人诬陷,说我替炎帝鸣不平,要去刺杀姬轩辕,反而把我给斩了。这姬轩辕,实在是昏聩至极!”
“那刑天大人您又是怎么……”
“至于我这缕残魂怎么逃出来的,也是因为姬轩辕。后来他幡然悔悟,所以把我的躯体送来了他这诞生之地,说是镇压,其实就是想救我。这些我都明白,可他早干嘛去了,最让人气愤的是,这家伙兵解之后也不同他的后继者夏禹说清楚情况,留下了一堆所谓的玄机,让夏禹自己参悟!”
“最终的结果,就是夏禹又被蒙骗,险些酿成大祸。那时候,我神魂强行跑了出去,本想揭露真相,可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还吃了那人子嗣的一道攻击,自此之后便只能躲在此地。不过,这夏禹也算得上极有骨气之人,知道自己上了当,兵解之后,以莫大神通护住此地不说,还把轩辕剑给放在了这儿。”
刑天越说越虚弱,那道虚影也越来越淡。
“轩辕剑,为圣道之剑,不能落入那人的手里。甚至,为了让后人找到轩辕剑,他还以兵主大人的皮为材料,制作了人皇皮,只希望有后人能够找到这轩辕剑,用这圣道之剑,去对付那人!”
“其实,驾驭轩辕剑最好的人选,不是轩辕家的人,而是兵主大人一脉。当年,兵主大人凭借兵主之力,甚至能让姬轩辕暂时无法动用这圣道之剑!”
蚩天行如遭雷击,他们原本一直以为,这夏禹不尊重他们先祖,没想到事实完全相反。他用先祖的皮作为材料,其意图很明显,便是想让兵主一脉执掌轩辕剑!
“但由于夏禹知道真相,便把事情给传了下去。自此,夏禹之后最为悲壮的一位人皇便是商纣。此人好战,喜欢享乐。作为帝王,实在是算不得好。可作为人皇,他当之无愧。此人带领大军,对抗那幕后之人。自打夏禹兵解之后,那幕后之人便以神人自居。”
刑天说到这儿的时候顿了顿,显得有些激动,声音响亮,如同一道惊雷在蚩天行耳边炸响,这一缕神魂又黯淡了几分。
“可我华夏民族,自古只认一个神,那便是先祖传下来的不屈精神!”
“纣王战天,失败!同时,也让幕后那人感受到了威胁,所以他妄图遮蔽他的谎言,继续愚弄众生。还以女娲的名义编造了一个封神之战的谎言!但谎言就是谎言,还是被人发现了。迫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杀了所有的知情人,一剑斩断了历史。自此之后,人族沦为了妖族的食物。”
蚩天行听着,突然发现了不对,急忙问道:“刑天大人,这些事儿您是如何得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