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安冷冷的扒开了樊九仙的手。
“他差你多少钱?”
看到徐长安不识抬举,樊九仙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冷哼一声。“你要帮他还么,都说读书的十有八九穷,剩下的一二整天还想着什么济世救民,舍不得花上半分。想不到,今儿个居然来了一位有钱的主。”
说着她坐了下去,剔着指甲,一缕长发垂到酥胸半露的胸前,颇有一番韵味。
“也不多,柴相公喝酒寻欢差的银两倒是不多,也就才五百多两,只是他曾经和人家许过的诺,要再给德春楼开几个分苑,还写下了欠条,这不知道又是多少银两。”樊九仙幽幽的说道,转眼间又变成了被人抛弃的怨妇。
徐长安伸在怀里掏银票的手僵住了。
即便汪紫涵给他的银票足够,可人家明显是来要情债的啊,他看了一眼小童,小童也只能无奈的摊开双手。
“要是几位今日不给奴家一个说法,奴家便带着一群姑娘来这夫子庙前哭闹,让世人皆知晓这夫子庙的风流士子……”
她话还没说完,徐长安立马举手投降。
“你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能够等他回来。”徐长安说着,朝着竹楼后面瞟了一眼。
“这位小哥是个爽快人,那奴家就直说了。”
“最新通州不是出了两个血狼杀手么,据说他们只杀外地人,可我这是德春楼,大多数外地人心神向往的地方,如若出了事情,我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所以啊,还烦请小哥你去保护我们一下,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了,柴公子的账减半怎么样?”
徐长安才到凌安府,便莫名其妙的进了夫子庙,情况都还没了解清楚,自然不会答应。
只是他才想拒绝,怀中的小白探出了脑袋,长长的叫了一声。
樊九仙和躲在竹楼背后的柴新桐眼前一亮。
“好,我答应!”
柴新桐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低着头。
而小童却是坐了下来,捂着嘴笑。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你知道的,我们读书人的事,就喜欢对月感怀,对风抒怀,小酌两杯。正所谓士子风流……”
徐长安脸色铁青,没想到才来凌安府就遇到如此不靠谱的人。
“打住打住,我是让你说说那两个人的到底什么来头。”
柴新桐长舒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你要了解我的风流史呢?”看得徐长安一瞪眼,立马改了口,毕竟刚刚那一关还是靠人家过的呢!
“那两个人啊,应该属于最近兴起的血狼教的人,他们的教主原来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一本魔道的秘法,所以创办了血狼教。”
“至于最近的那两个人,老的驼背就应该是那个教主,可小的却是不知道。不过实力大概应该是刚刚突破了通窍期,要不然也不会只敢杀外来人来修炼,怕引起我们注意。不过这两人还真是猖狂,突破了就直接屠了一个村子。”
徐长安眉头皱了起来。
“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怎么不去处理了?”
柴新桐叹了一口气道:“你真以为这夫子庙就是简单的处理一下江湖中的事情么?我出不去,不然就刚刚入通窍期的两人,我一指头戳死一个。”
徐长安虽然不知道柴新桐的实力,不过了解他不靠谱的本质以后,他还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对了,怎么你那只小白猫一叫,你就改变了注意呢?”
徐长安摸着怀中的小白,小白那一叫提醒了他,它好像闻到了一股和村子里一样的气味。
柴新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把小白从他的怀里提了出来:“你这是猫啊,又不是狗,鼻子靠谱吗?”
小白不满意的叫了一声,一爪子挠在了他的手背上。
“臭猫!”
柴新桐看见小白钻进了徐长安的怀里,只能捂着出血的手赔笑,谁让刚刚徐长安帮了他呢?
德春楼是凌安府内最大的妓院。
雕栏壁画精美异常,墙壁上还有着不少文人骚客的笔墨。
德春楼的姑娘冠绝通州,不仅仅是美貌,琴棋书画整个通州也无人能出其右。
不仅市井百姓,江湖侠客,文人墨客,就连达官贵人接待宾客也会选择这德春楼。
这德春楼,俨然成为了凌安府的标志。
这一日,德春楼多了两个男人,穿着奴役服的男人,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一个背着长剑,一个挎着刀。